,箱子上有锁。
旁辉站在房间中央,手里拿着沈晾的钥匙串,钥匙串上就有那个箱子的开锁钥匙。
过去的一年,沈晾几乎没有接任何一个客户。但旁辉知道沈晾会怎么记那些人。
照片、姓名、职业、出生年月。咨询发生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沈晾能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记下来,仿佛那一段时间的他不是一个“人”。
旁辉打开箱子,随手拿出了一本记录本。
“二零零七年三月九号。王可静,记者,1982年5月12日生。
‘……嗯,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我这两天心情非常差,我妈住院了,我三天没有睡好觉,我只想来看看……其实我挺怕的……’
‘一个星期前?我已经忘了,哦,对了,周三的时候我报道过一起跳楼自杀案,领导给了我发了奖金……’
‘是同事送我过来的。我男朋友在外地出差……他很关心我……’
……
二零零七年三月二十号十五点,我在前往医院的路上走进书店,没有上通往医院的天桥,走进了电梯。我从电梯口出来走上天台,从栏杆缝隙里挤出去,折断了鼻梁。然后我从天台坠落,当场死亡。”
无论旁辉看多少次,都会被那个第一人称吓得毛骨耸然,沈晾的所有记录里,他的预测都是第一人称,仿佛那个遭受厄运的人是他。紧接着那之后,就是一段当天的新闻报道。
是剪报贴上去的,一张非常大的照片铺盖在版面上。死去的女人和大滩的血迹,还有一辆救护车。
“昨日下午三点整,新华书店北侧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一名25的年轻女性坠楼身亡……”
如果沈晾的预测只是基于对现实情况的推测分析,他不应当能够那么清晰地指出时间。王可静的确有跳楼自杀的倾向,但是对于沈晾来说,他最多只能知道她的精神不太稳定。
沈晾被起诉用催眠术控制被害人在一定的时间投向死亡。但是据旁辉所知,仍有一些要遭受死亡的人死亡那一刻发生的时间和他所预测的并不一致。他所预测的非必死命运的人里面,有许多因为他的预测免于受到重大伤害。但是他们都没有在沈晾受到审理的时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