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问你同一个问题。”他怕他们以后就这样无止尽地耗下去,一直耗到感情彻底转淡,比起去年大吵一架说分就分,他更怕像现在这样一点一点让激情消退,转为陌路。
欧隽坤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顿了顿,回道:“现在是拨乱反正收拾沈立杉的关键时期,具体的日期给不了,但是一定不出半个月。”
“好,我记下了。”
欧隽坤合上手提电脑,多少带些火气:“你干嘛非要这么较真呢?以前不是挺体贴懂事的吗?而且你也一直知道,我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公司过渡好。”
孟维心里觉得难过,迎上他的眸子,苦笑说:“对,是我不好,不该在你日理万机的时候惹你烦心。”
两人最后闹得不欢而散,接下来或许是继续各忙各的又或许就是在单纯地借机冷战。
反正孟维大概是清楚的,欧隽坤的倔脾气一上来就专爱冷战,孟维也觉得自己更没必要再去粘他,反正见面也聊不了几句,因为欧隽坤的眼里只有sensato。
只有工作。
根本没有他的位置,也恐怕都不想见他吧?
后来孟维给自己总结出一条原因,他之所以觉得失落是因为自己不知不觉间早已把太多的心思放在欧隽坤身上,而自己明明有很多有趣、有意义的事可以做——踢球、看球、看动漫、打游戏和同事出去ktv等等等等。
没错,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就不会太在意欧隽坤已经多少天没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周末晚上难得想起来去看一次中超,和拜仁球迷会的朋友相约去给顺天队助威,近两个赛季的中超是办得越发火爆,连顺天队这样的第二梯队的球队,上座率都能场场破两万。
票价30也不贵,虽然坐在山顶上,可好在全局球路、战术都能一览无余。比赛中途跑了趟厕所,在小卖部买水时巧遇陆浩勋,打过招呼后得知他和思思就坐在自己隔壁看台。
孟维笑说:“跟思思和好了?恭喜恭喜。”
陆浩勋也笑了笑,说:“嗯,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多难以调和的矛盾,分了都挺煎熬的,于是就又在一起了。”
“挺好,你们俩是从小学开始的缘分,这次在一起就别闹了啊,话说……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孟维笑问道。
陆浩勋看了他一眼,而后垂下眼说:“明年吧,打算明年她生日的时候扯证。”
“真好。”孟维十分羡慕,也不禁感叹道:“我认识的同龄人里基本上这两年都把婚事给办了。”
“你呢?”陆浩勋问他:“你跟了他,是不是就不打算结婚了?”
孟维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嗯。”
“他现在对你还好吗?”
“很好啊。”说完这句,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在撒谎,心上像是被针刺一般。
“孟维,你自己要想清楚了……不要一时冲动做一辈子后悔的事……”陆浩勋望着他欲言又止。
孟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起他和欧隽坤的现状,眼里明明有些发酸,可还是装作无事那样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谢谢关心。”
下半场开始后,顺天和客场作战的亨达都迎来了得分的小高潮,孟维和朋友们在人声鼎沸的球场热热闹闹的看球,虽然观众里混入了不少伪球迷,仅仅会因为主队触球就激动得大喊大叫,孟维还是很欢乐地边和球友吐槽比赛边吐槽身边这些时不时犯二的伪球迷。
赛后散场出来也快22点了,大家肚子都有些饿,于是相约着跑去烧烤一条街,从头吃到尾。错过了最后一班地铁,好容易在这偏僻的地界打到的车也只好先送同行的几个女球迷回家。最后和三五个朋友一起步行半小时,又累又渴地晃回家。
自家所在的老小区楼道里没灯,轻微夜盲的他习惯性掏出手机照明时才发现手机早没电自动关机了。借着月光摸黑到家,欧隽坤正坐在他家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他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欧隽坤却已经先向他发难了:“大半夜的你上哪儿去了?”
孟维换上拖鞋去厨房倒了杯水喝下,“去奥体看中超。”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