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在门口来回踱步,难掩揪心。
欧隽坤见情形越发不容乐观,又拨通了远在b市和欧洲的伯父、叔父的电话,向他们告知情况。
很快,卫诺东赶到,欧隽坤与他手下的人打招呼并安排他们坐在一边待命。而后,果不其然,欧邦曜突然病危的消息终究是走漏了,原本病患出入并不多的的凌晨时分陆陆续续地有人进来张望、探听,更有人架起相机远远地用长焦炮筒瞄准正在低低啜泣的欧可非的妈妈,孟维见状便一个箭步挡在她身前不让记者的镜头捕捉到家属憔悴的面容。卫诺东的人得了眼色便起身一字排开,俨然划出一些空间让欧家的人能不受打扰地等待抢救结果。
刘律师赶到没多久,医院便宣布欧邦曜因抢救无效而过世,欧可非的妈妈一时难以承受,当即晕了过去,医护人员又不得不开展新一轮的抢救。欧可非情绪十分激动,哭得眼睛红肿,孟维被周遭的情绪感染得也很难过,用力拥住欧可非,带他去欧隽坤临时包下的病房暂时休息。
“欧总怎么会突然去世的?死于什么急病?临终有说了什么?”
“您知道sensato以后由谁来继承?”
“这件事后欧隽坤你还会重回sensato吗?”
“欧总去世对sensato是否有灾难性的影响吗?sensato中高层会再次出现大地震吗?”
“以后sensato由谁来接手?沈立杉?欧隽坤?还是欧可非?”
“财产分配如何?有遗嘱吗?遗嘱是怎么写的?”
“欧可非还会参加明天的国内巡演吗?”
闪光灯不断,记者越聚越多都争先恐后地要拍独家画面、向他们发出诸多问题,场面开始变得喧哗而混乱。欧隽坤向记者阐明今晚谢绝一切采访的强硬态度,并表示允许他们报道几天后的追悼仪式,稍后sensato会出通告。大部分记者被劝退离开,仍然有若干家媒体为了抢素材还是不依不饶往里冲,欧隽坤不得不直言:“我对媒体的态度一贯是以礼相待,凡是不识趣的只好先礼后兵。都说人活一张脸,凡是给理不讲理的,给脸不要脸的那就甭怪我不讲情面了。”
此话一出,卫诺东手下的人便和医院保安一起合力把大吵大嚷的几名记者架了出去,其中不乏激烈反抗、控诉欧隽坤“暴行”的。还未及喊出几嗓子,那被反剪在身后的肘腕关节便一气吃痛,直疼得他们失了声。
原先蜂拥而来的记者总算是被清理出去,可是麻烦只是暂告一段落,因为这边开始料理后事,还有更多琐碎的问题要处理和应对。一时间孟维觉得再多的人手都嫌不够。明明是凌晨时分,每个人都被分派了任务,火急火燎的忙活起来丝毫不觉得困意。
欧可非的妈妈并无大碍,苏醒过来后便由家里的保姆陪着暂时在病房里歇着,完全不能指望她这时候强撑着身体帮上什么忙。卫诺东与欧隽坤商议后联系了相关人员先去欧宅紧急布置灵堂、购置所需物品。负责照顾欧邦曜起居的两个家庭男护被一通电话叫来帮着欧隽坤、欧可非兄弟俩为父亲做最后的清理和整理工作。
医院很快开具了死亡证明,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已经抬着担架抵达到临时包下的病房外。
刘律师对欧隽坤小声说道:“和医生核实过了,你父亲送来时意识就不清醒,到最后也没能留一个字,看来遗产分配的细节只好由你们家里内部协商了。”
欧隽坤沉吟道:“知道了,但现在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言罢揽过刘律师郑重地与他握手,“谢谢你今晚能赶来,事出突然,这大过年的着实给你添麻烦了。”
刘律师忙摆手说:“快别跟我见外,你赶紧忙你的去吧,我先抽根烟,等送走你爸爸我再回去。”
“好。”说着欧隽坤便推门进了临时包下的病房。
孟维早已打好一盆热水放在床边,欧可非则与家庭男护一起为安详躺着的欧邦耀解开睡袍,动作轻且快地更衣。
欧隽坤几乎是在终于看见父亲的刹那,眼泪夺眶而出,他一手紧紧握住床头的栏杆,一手揪着胸口难过地弯下腰去。
在场的孟维、欧可非和男护们具是一惊,孟维跨过水盆来到他身边,捧起他的脸,无比担忧地问他:“怎么了?”他有些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