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地跑来找到自己。
如此,再联想到孟维晕倒后自己当时万般心慌意乱的情形,他长舒一口气,叹道:“在抢救室里等你被救过来的过程非常煎熬,我也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即使理智告诉我你不会有大碍,可还是会忍不住往最坏的地方想,一度走在崩溃的边缘。那个时候我才体会到,所有的怨怼、猜疑、愤怒、不安在生死大事面前都是渺小、荒谬、苍白得不值一提,我感到自责、后悔,想着只要你醒来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可是你还是坚持问我‘分手’的事情,我不习惯也不喜欢隐瞒,所以我承认我说过要‘分手’的话,但实际上,我真的无所谓了。”从比赛时就一直积压、膨胀的怒火都已经在等待他苏醒的过程中彻底消失了。“之所以在停车场里那样对你,也是想听一听你的态度,因为你当时的态度让我能感觉得到你开始认真地考虑一些事情,不再是得过且过。”
听完欧隽坤这一席肺腑之言,孟维觉得身心都暖和得多了,仿佛沉重的心门缓缓开启,那门后藏着的世界也不再讳莫如深,“当我在梦里担心你真的车祸时,我才知道我终究对你之前在梦里对我做的事恨不起来了,就像你说的那样,在生死刹那,其他事都不值一提,只有你是唯一重要的存在。而梦里也没有陆浩勋什么事,现在想来,或许恰好证明他在我的潜意识里也早就淡出了,在你面前,他已经没有了可比性。我也早该跟你说我和他的事,如你所知的那样,我喜欢他很多年,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你的美好记忆占据着我的大脑,而同时关于他的那些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变得捕风捉影。当我想说的时候,也连不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了。如果你还愿意听的话,我都可以讲给你。”
欧隽坤说:“以后再说他吧,今晚我只想和你谈我们之间的事。”
孟维应道:“好,反正也睡不着了,不如一次说个痛快。”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欧隽坤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其实我今晚一直控制不了我自己、很不理智。我承认我誓要拿下决赛,但我也不否认我的确不想给他留一点面子。我知道我不该拿抑郁症给自己找借口,但是抑郁症这条黑狗,即使当它不再咬着我不放的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想,虽然和你在一起时我感到快乐、满足、每一天都充满期待,可是只要陆浩勋一出现,我就会忍不住往最消极的方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