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日子过了。所以,为了保兄弟,只能暂时牺牲你了。车轱辘话来回说,这件事归根结底是你引起的,没道理我帮你把事情压下来,到头来什么风险成本都得我一个人扛吧?”
孟维沉默了一会儿,说:“可你也不能说我追你啊!我就不信你编不出个更靠谱的理由。”
“你怎么就断定‘你追我’这件事不会是个真命题呢?从上学到工作,他欧可非很清楚,追过我的人数都数不过来,确实没有比这更靠谱的理由了。”
孟维算是彻底领教到了欧隽坤的厚脸皮程度,“你这人哪里来的自信爆棚啊?除了长得能看,有几个钱,他们还能喜欢你什么呢?”
“他们还喜欢被我干哭。”
孟维不禁闭上眼睛,回想起他曾经目睹过的那些画面冷哼道:“你这人真让我感到恶心。”
欧隽坤依旧淡然:“但你也曾为这个让你恶心的人流过眼泪,不是么?”
“那不一样!”孟维坚决地说,“这世界上有两个欧隽坤,一个对工作负责,待人和善体贴,对兄弟讲义气,阳光乐观;而另一个躯壳里却没有住着灵魂,固执地纵情声色,以偏激地态度拒绝外界的关心和善意,消极、悲观地认为自己不会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甚至从此安顿生活。 我感谢第一个欧隽坤对我的救命之恩,可我唾弃第二欧隽坤,因为他肮脏又可怜。”
“你不要以为我跟你讲了些家事,就可以跟个上帝似地指点我的人生。如果你觉得这个肮脏又可怜的家伙会玷污你高尚纯洁的灵魂,你现在就可以和他划清阶级想走就走啊。”
他发誓,他真的有一瞬间恨不得立刻冲进卧室收拾好东西就走掉,可是他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答应照顾欧隽坤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说不高兴玩就彻底不玩了。
欧隽坤确实舍命救过自己,这份大恩总不能忘,何况老爸一直教育他,“慎始而敬终”,既然是经过自己慎重考虑开始做的事情,总要完成到最后。何况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谁都别想改变对方的生活方式,有些分歧,睁一眼闭一眼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我不会走的,我会等你的伤养好。”孟维说。
“你不必勉强,我从前张口闭口说你欠我人情,其实我根本不在乎这些虚的。我从来没有试图把谁捆绑在我身边,而且我也不会依赖于任何人。”
“我没有勉强,我只是在坚持做完一件我应该去做的事情。”孟维说,“你放心,我对你还真没什么企图,更不会去‘追你’。你的那点可怜的优越感趁早收敛起来,别臭美的以为人人都该爱上你。”
“周末就出发去日本,这次可非和浩源就托付给你了,另外三个小子还有练习日程,我走不开。这次白姐也去,你小心应付。”
几天后,他去练习室的时候从佟煦那里收到了一份去日本的签证。tatto继完成了国内的新专宣传周期后又马不停蹄地奔赴日本发第二张日语专辑,目前正在日本巡演,然而就在还剩最后两场武道馆演唱会时,曹宥兴在参加体育综艺时意外遭遇十字韧带崩裂,tatto演唱会团队连夜开会商讨对策,最终由辜锦铭拍板决定——从aloha里调两个成员,依旧以神秘练习生的身份替补前辈出演演唱会上的所有舞蹈曲目。
身为拿到cg认可的dance a1档的欧可非和以稳定发挥颇具口碑的陆浩源毫无意外地成了最佳人选。然而最后能站上武道馆舞台的只能是其中一位。陆浩源在接到通知时难掩喜悦,只是很快又平静如常,认真跟着舞蹈老师学tatto的舞蹈,孟维本以为按照欧可非以往的个性,会觉得理所应当轮到自己,可等他在练习室里看到他时,不仅学舞步消化得飞快,练还练得特别狠,对于细节的追求和表现几乎达到了苛刻的程度。
替补曹宥兴出场意味着很多——先不说得可以得到在大场合锻炼的宝贵经验,就是提前在国际舞台得到曝光度和关注度,对于即将出道的人气积累都是成倍的加成。
可是好处再多也不能练到大半夜啊喂!
孟维眼瞅着从夜幕降临到月上中天到万籁俱静,看着陆浩源和舞蹈老师相继回家,欧可非依然没有关掉音响的意思,偏偏艺人事务部的白姐把欧可非宝贝得紧,千叮咛万嘱咐叫孟维务必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