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只能默默为他疗伤。
在医院的外科手术室外,雷被医生一顿好骂。
“ray,我必须提醒你,你这位朋友有严重的心理问题,你应该带他去精神科,他的身体已经不能承受伤害,你看看他的左手手腕,伤痕密布、纵横交错,像人的手吗?这次的伤口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深,差点伤到肌腱,割断了一条静脉导致大出血,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医生摇头叹气,病人刚被送来的样子简直与死人无异。
雷愁眉深锁,没有吭声,他何尝不想阻止裴希,可要裴希肯听才行啊。
手术室的灯灭了,裴希被几个护士推了出来,他双目紧闭,脸色灰败,白的和床单一个颜色,脸颊上的擦伤痕迹明显,看起来特别醒目。
雷默默无语和护士一道将裴希安全送入病房。
可能是麻药没过,裴希睡得很沉,雷看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开了病房。
雷去停车场取了车,沿原路返回墓园,他倒要看看那片满是石碑的阴森园子里,究竟是什么让裴希迷失了心智。
雷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沿着蜿蜒的碎石小道一路前行。
这片墓园并不大,很快就找到了墓葬区,潮湿的空气和阵阵冷风过境让这里显得阴森可怖。
雷对这里的死亡气息根本不在意,他的目光在墓碑间搜索,最后定格在一束染血的百合花上。
雷快步走到放花的墓碑前,百合花瓣里满是干涸的血滴,红白相映异常妖艳。
雷蹲下来,看到一张照片和一段墓志铭。
“他将毕生精力奉献给服装设计,幸运女神从未眷顾过他,死神却毫不留情地带走了他。致澳大利亚最有才华的男装设计师——andrej (裴格斯)。
在墓志铭的下端,刻着一排小字:恶魔的血肮脏又腥臭,但他必须付出代价。
照片里的男人有张迷人的脸,散发着淡漠气息的双瞳渀佛没有聚焦,闪动着迷离的光;凹陷的眼窝加深了眼睛的深邃感;高挺的鼻梁和似笑非笑的薄唇,让这个男人看起来有种不可捉摸的神秘感。
他就是裴希的父亲吧。雷第一眼见他就能肯定他与裴希的关系,他们实在太像了,除了眼睛的形状和瞳孔颜色不一样,他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雷站起身,毕恭毕敬地朝墓碑三鞠躬:“uncle,我是percy的朋友ray,久闻您的大名,今天才来拜访,请原谅。”
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