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睡着了吗?”
萧景道:“回答我,你是不是阿堂?”
萧景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攥紧,连指节都因过于用力有些发白,可惜掩藏在夜色里,让人看不分明,沈棠道:“你不认识我么,我当然是沈棠。”在沈棠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的那一刻,萧景便睁开了眼睛,彼时他的心脏狂跳,有种自己的肾上腺素不要钱一样流遍四肢百骸的错觉,他怎么会不记得这一天是什么日子?
每年的今天,萧景都会独自开车去燕郊的小陵园,给沈棠烧些纸钱、元宝、甚至纸糊的ipad,萧景从来不信这些,他只是固执地用这种重复的行动,与“沈堂”保持“联系”。
而在这里见到沈棠意味着什么,萧景心中再清楚不过,他突然急躁起来,不愿与他兜圈子,质问道:“你为什么来墓地?”
沈棠下意识支吾:“我、我来看看故友。”
萧景指着他的墓碑:“你认识他?”沈堂小小的墓碑前,还摆着两盘果仁和半瓶牛二,沈棠觉得自己编不下去了,正要说话,萧景却道:“阿堂,虽然我也觉得非常匪夷所思,可若是深究,疑点就太多了,真正的‘沈棠’是个异装癖,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就转了性?为什么明明在帝都拍戏,却不敢在自己的家里多住,只能偶尔挑个周末回家?你在害怕什么?”
“为什么你和阿堂有那么多相似之处?小动作、爱喝的饮料、有演戏的天赋和经验、喜欢出风头、喜欢跟漂亮的男孩女孩搭讪……”
沈棠觉得萧景的形容虽然大部分符合事实,但他还是不敢苟同,什么喜欢出风头、喜欢跟漂亮的男孩女孩搭讪?他在他眼中原来是这样的形象吗?
沈棠真想嗤笑一声,可出口的话却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颤音:“沈堂这样花心好色,你为什么还……不忘了他?”
萧景在朦胧的月色下,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的眼睛,缓声道:“那一次我回国,见到你和唐宇轩……就下定决心想忘了你,可是……”萧景自嘲似的轻笑一声,“我做不到。”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做不到”,却如同一把利剑,戳进了沈堂心脏里最柔软的部分,钝痛忽然蔓延开来,他何尝不知道萧景依旧对他念念不忘,可他始终不相信一个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