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得多,否则,孙成业大概也不会那么忌恨他,将他逼得几乎走投无路。
果然做二世祖是件这么爽的事情,即使放了狠话,也不怕遭到同样被“封杀”的待遇,沈棠心中感慨,开口却道:“隔行如隔山,我爸是做实业的,又不是黑社会,哪里管得到他?”
邱阳觉得自家艺人虽然当面怼了回去,但说到底还是受到不公平待遇,仍旧感到愤愤不平:“那景哥也不会放过……”见沈棠面无表情,似乎不愿意纠缠这件事,邱阳改口道:“其实我听孙经纪人说了,他手里还有好几个剧本等着你看呢,又不是接不到戏,咱们不犯不着招惹这种人……”
剩下的话沈棠却没听进去,今天的事情过后,孙成业若是不捣点什么鬼,他就算白跟姓孙的斗了那么多年。
既然是段成荫钦点的初选名单,那么他是不是应该亲自去找一次段导?沈棠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段成荫作为一个艺术成就非常高的导演,也如同大部分艺术家一样,颇有几分自己的怪癖。
他做经纪人的时候便与他打过交道,此人在很多事情上固守原则,最讨厌听别人的“挑拨离间”,自家的事、自己的人,最恨“外人”说三道四,孙成业多年来狐假虎威,也大有他纵容的原因在里面。
沈棠一时想不到绕过孙成业的办法,一路不由自主地蹙着眉回到了萧景的公寓,萧景见沈棠一回家就没精打采的,连鳌拜贱兮兮地招惹他、扒他裤子都没有跳起来满屋子抓猫,登时觉得不对劲儿。
萧景从冰箱里拿了一瓶karupii递给沈棠,沈棠接过来机械地喝了两口,气泡乳酸菌的味道淡而清甜,凉丝丝地划过沈棠的味蕾,可惜他满脑子都是《二十四号恋人》,连最爱喝的饮料都有些食不知味,萧景问:“怎么没精打采的?”沈棠这才发现他似的,微微叹口气,随即伸了个懒腰,将自己往柔软的沙发靠背上一摔,整个人陷进去大半,落地窗上纱帘里露出的细碎阳光刚好照到他挺翘的鼻尖,显得慵懒又精致,他懒洋洋的带了点鼻音:“有心事。”
萧景见他这个样子,顿时心里痒痒的,问:“什么心事?”沈棠突然坐直身子,目光灼灼地盯着萧景:“美色当前,却总也吃不到嘴,你说算不算心事?”萧景对沈棠时不时的不正经已经习惯了,不再动不动就被他逗得脸红,反而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昨晚没尽兴?”
沈棠闻言条件反射似的感到身后某处隐隐作痛,虽然自己调戏不成反被调戏,倒也没失了气势,老着脸皮道:“你让我上一次,我就尽兴了。”萧景留给他一个“做梦”的眼神,径自离开了。
沈棠随手抄起一只巨大的抱枕,再次把自己埋进沙发里,脸上的明媚神情一下子暗淡下来,他不是不知道萧景愿意帮他,可他是来还债的,自从他从萧果的嘴巴里听闻了有关萧景和他的那些事情,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他再也没办法肆意地利用萧景的任何资源。
上辈子欠着萧景的早已还不清了,他想跟萧景保持单纯的床伴关系,直到有一天,他不需要他了,他便能功成身退。
任何的羁绊和牵扯都是不必要的。
沈棠试着跟段成荫联系,虽然他现在人气够高,国民认可度也可圈可点,但终究只是个小新人,根本约不到段大导演,孙高一留下的那些剧本派上了用场,沈棠不得不着手开始第二手准备。
几天后,段成荫拿着孙成业递给他的选拔结果,不由得皱起了眉,段成荫虽然打算让孙成业从十几个候选人中选拔出五位,再由自己亲自进行最终遴选,可在把名单送出去之前,心里就已经有了最中意的人选。
最后的名单里竟然没有沈棠的名字,沈棠这个孩子他有印象,很早之前在某个饭局上相识,那会儿他还是萧景的助理,段成荫每每沾酒,非要喝到尽兴不可,别人以为段导喝得烂醉,早已醉得五姥爷不认得六老爷,但其实段成荫是很记得酒桌上的人和事的。
沈棠这孩子模样出挑嘴巴甜,酒量也还可以,相当得他老人家欢心,便有了初步印象,后来《黎家狐女》播出,加上erapi的广告丧心病狂大力宣传的推波助澜,这个年轻人便一炮而红,段成荫便也不由得悄悄关注了他,进而欣喜地发现沈棠并不是那种单纯靠脸吃青春饭的“小鲜肉”,而是真的有几分驾驭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