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牵扯众多,许多官员和大量盐商被抓捕问罪,其中盐官张政受捕入牢,随后发配云南。那时你尚且年幼,所以不知晓此事。父亲与张政是旧识,他与张政有交易,后也因此案被贬,郁郁五年才再度被重用。”
在幺弟面前如此评价自己的父亲,卫峮很是不好意思,但他不想令卫珉过度自责。
卫珉沉默许久,直到让卫峮害怕心惊,他才道:“即便如此,那大哥呢?”
“珉儿,你可知与父亲作对之人是谁?”
“我大约知道一些。”
卫峮问道:“是谁呢?”
卫珉细思一番:“大理寺卿文忠涛,光禄寺卿李晖,内阁学士李修……以及右相。”
卫峮立马接道:“检举父亲的人便是李修,但他幕后主使乃是右相。李修的女儿是二王爷的正妃,二王爷被发封到偏僻之地,李修的女儿也得跟着去受苦,他自然不甘。
何况还有右相在背后兴风作怪,他们早把父亲视为眼中钉,自然不可能放过父亲。”
卫峮顿了顿,又接着道:“当时我被调离京城,也是他们在背后搞鬼。我离京时你才十三,很多事情,我和大哥都不想让你知道。除了家书以外,我和大哥还有私下信件的来往,出事前,大哥曾与我商讨过……”
“商讨过什么?”卫珉焦急地追问。
“当时右相在城外多处地方拥有庄园,他私下招兵买马养精蓄锐,父亲和大哥的事情,就是右相对陛下的威胁。然而那时国库空虚,陛下只能做出退步,若不满足右相,一旦战争发动,后果不堪设想。”
卫珉如鲠在喉,仿佛被人灌了一壶黄连的药汤,唇舌发苦。
“所以……大哥,唯有一死才能……保家卫国。这……不公平……”卫珉凝噎,脸憋的通红,他嘴角抽搐,难以维持平和心性。
就像一直替他遮风挡雨的屋瓦坍塌了,卫珉心中空荡荡的,明明立夏时期,却有不知从哪来的凉风从他心口坍塌的破洞处钻进去,搅得他一片血肉模糊。他突然发现敬仰已久的父亲不是好官,一直疼爱他的大哥无辜枉死为国捐躯。
卫珉的心太小,装得下小家,装不下大家。他甚至自私极了,不愿再牵扯官场。
他突然一把抓住卫峮的肩膀,十根手指收拢,指节泛白,他微微弯曲背脊,恳求道:“二哥,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