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着,看到好的地方,下意识往手边一捏,却捏了个空。
他愣了愣。随后垂下眼,将手掌慢慢握紧了,过了一会儿,又伸出手指在桌上描画。
不过一晚就又布上一层灰的桌面上写出一个个字,叠在一起,看不清字形。
“公子……”童柯走过来,面带难色。
他伸出手,手里的荷包空荡荡,轻的很,翻出来只有几块碎银。
卫珉沉默了。
“待会儿……待会儿房主要来收租了,咱们,咱们怎么办?”童柯苦着脸,很是不安。
“……总会有办法的。”卫珉轻声说。
都道说什么怕什么,说什么来什么。
话音刚落,屋子的房主就找上门来,大掌一伸就是一副讨钱的嘴脸。
“就这么点?”房主不满地点了点荷包里成色不好的碎银,“当初说好的一次性交三个月房租,你们也答应了,我才租给你们的,现在是想抵赖吗?”
卫珉说:“实在对不住,可因为某些缘故,我正是囊中羞涩,我——”
“别说啦,你是想要抵赖吧?”那房东立即板起脸,“是你们说的没有多少钱,我才给你们找的这儿,也算是舒服宽敞吧。看你穿的光鲜亮丽,偏偏是一分钱也没有的穷鬼,不说你是个有钱的少爷吗?倒是有钱去哪儿了?!”
房主的大嗓门令不少经过的村民频频回头,卫珉尴尬极了,右手食指中指轻轻揩着,上面粘的灰被搓成小小的尘掉下来。
童柯站在他身后,比卫珉矮上一个头,此时仰起脖子无措地看着他的公子。
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指着说话。钱财对卫小公子来说都是不缺的物品,哥哥疼着,父亲爱着,有什么是他卫珉没有的……
可偏偏现在却得为了这一片遮风的瓦忍耐住脾性,分明气的发抖了,偏偏得摆出好态度来。卫珉略微吸了口气,说:“我并没有赖账的意思,只是请你多宽限几天,等我们想到办法了……再把租金一并交上。”
房主看了看卫珉,又看了看他身后缩着脖子的童柯,见都是两个小孩,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答应下来并说过两天再来收剩余的钱。
那房主一走,童柯立马跳出来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