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语气镇定地问,“阿白,热水还有吗?”
“有呢,多着呢。”阿白抿嘴儿笑,老唐接过毛巾在他脑袋上狠狠扑撸几下:“还乐呢,脑袋上都冒蒸气儿了,这屋哪有那么热啊,赶紧进屋吧。”
那边杜峻和越山青进了洗漱间,越山青挤了牙膏,放嘴里刷牙的时候,杜峻才开口,很正经地咳了一下:“越山青。”
“嗷?”杜峻很少在这种时候这么正式叫越山青的名字,这一声让越山青本能想答到,结果堵着牙膏就发出了一声嗷。
杜峻往脸上泼水,然后抹了点洗面奶:“你年纪轻,训练少,今天的训练对你的影响一定比较大。”
越山青愣愣看着他,一边刷着牙,一滴牙膏混着水就顺着腮帮子往下流,杜峻觉得自己和越山青实在不能这么委婉,于是闭上眼开始在脸上搓沫沫:“一会儿,你先和阿白,然后我再来,我挺得住。”他等了两秒钟就说,“你要没意见就这么定了。”
越山青狠狠刷了几下然后就把沫子吐出去,对着往脸上泼水的杜峻说:“不是,不是,不是说要一起吗?”
“那也得有先后吧。”杜峻一脸正经,好像只是交代一件任务,“我是哨长,我殿后。”
“这事儿,这事儿……”越山青急的不知说啥,然后他急中生智,挥着牙刷就说,“哨长,你平时都带头模范的,今天先给我打个样儿(做个榜样)呗。”
越山青急的连家乡话都出来了,杜峻佯怒道:“越山青,你咋不听话,这是好事儿,你怎么能往外让。”
“好事儿才先可着你来啊。”越山青难得精明一回,他往脸上泼点水,然后臊眉耷眼不好意思地说,“那啥,哨长,你,真能忍得住啊。”
杜峻脸一红,回手就在越山青脖颈子上拍了一下:“瞎问什么,没大没小的。”
越山青缩着脖子躲了一下:“哨长,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呀。”
“……洗面奶。”杜峻沉默一下才回答,然后递到越山青手里。越山青皮脸一笑,挤了往脸上抹点,然后惊奇地说:“诶,真比肥皂舒服多了。”
“上回我回家我家里给我拿的,说老用肥皂脸干。”杜峻提起家里,笑得有些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