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殷朝暮身边,戏谑道:“是不是要我喂才吃的下?”
殷朝暮没想到他会这样做,连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顾疏微微一哂,“由不得你啦,浪费粮食的行为被逮到,快乖乖受罚。我喂你,自己也能舒服些。”
殷朝暮听歪理一套套,下意识反驳:“你喂我怎么能舒服……”话未完已反应过来,眼见顾疏笑眯眯看着自己,眼神温柔,手上动作却不容拒绝,只得红着脸由他慢慢喂了两口。
顾疏一个饺子一个饺子喂他,喂前还点评一下饺子的卖相,说两句诸如“是个胖小子”,或“诶?好像歪嘴了吧”之类的俏皮话,殷朝暮根本吃不下,但爱人眼睛弯弯,抗拒不了。间或也有一两个长相不那么上乘的,就填了顾疏的肚子,两人你几个我几个,等殷朝暮坚决不吃时,已经填下去两大盘子。
“真乖!果然天生的少爷命,不喂就闹脾气,嗯?”
殷朝暮脸红的更甚,讷讷道:“没有闹脾气,你自己也说想喂的!”但他心底知道,未尝就没有仗着顾疏迁就肆意妄为的成分。若在沈倦那里,只怕规规矩矩连话都不敢多说,更不用提你一口我一口,太不像话。
顾疏脸上笑容加重,怕殷朝暮恼羞成怒,明智地没有出声。
殷朝暮被他笑得愈发不好意思起来,最后也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暖暖灯光下两人相视而笑,在经历过大波折后的除夕夜,竟显得如此安逸温情。窗外隐约传来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一个巨大的蓝色烟花从他背后的窗口升上去,“啪”一声炸开,粼粼亮光洒落下来,映得顾疏眼中色彩斑斓。
“放烟花了!真漂亮啊。”正对着他的殷朝暮感叹出声。
顾疏含笑看过来,伸手拉他起身,“我们出去看吧,不看电视了。”
“行啊!”殷朝暮兴致昂扬,“东子他们可能要打电话来,不等等?而且你爸和阿禺也要给你打电话问候吧?”
“不等了。”顾疏毫不在意地说,“要打也是快到十二点才打。”说着拎上外衣披在殷朝暮身上,牵着人走出去。
这个小区的路灯建造得别出心裁,灯光是渐变的蓝紫两色,每棵凤凰树上都挂了一个大大的红灯笼,年味儿很足。光线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