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失笑,然后两人确认后收拾衣物,第二天殷朝暮就搬进医院特护病房。
临走前,他把殷氏交还给沈倦,沈倦却不接,于是只能找了陆维帮忙看顾。陆维曾想跟过来照顾他,碍于旁边还有一对儿姓顾的兄弟为这份美差争抢不断、相互怒目,只得悻悻然放弃。
这对儿兄弟愈渐趋向幼龄化,你来我往冷嘲暗讽,听得殷朝暮头大!最后还是顾疏先下手为强,说动他老爹将一堆事情押给顾禺,成功摆脱电灯泡跟着严管事进驻医院。
蓝色窗帘低垂着,隔绝了室外温暖的阳光。光线偏暗的房间内流淌着午后独有的安宁静谧。
床上被子隆起一团,殷朝暮自从入院就遵医嘱日日午睡,以为内受一些调养药物作用,变得越来越嗜睡,通常午觉能睡一下午。
顾疏轻轻把房门推开,拎着牛奶水果小心地走到床前。床上殷朝暮睡得十分模范,他特地抱来个超级软的羽毛枕,这会儿睡着的某人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头发有一段时间没剪,只隐约露出红扑扑的小脸。
顾疏弯下腰,修长的指尖触上他额头,将过长的发丝往旁边撸到耳后。他这些天多了个新爱好,那就是趁恋人没醒之前,一边看他睡姿一边偷笑。
“都四点了还不醒,乌龟也要冬眠吗。”
其实这件事非常无聊,但顾疏越做越上瘾,每天乐此不疲地早到一会儿,就为看殷朝暮睡脸。
手指沿着细嫩的脸部线条一路划过,直到抚上对方精致的鼻尖。
殷朝暮不堪骚扰,潜意识却拖着不愿醒,偏了偏头往枕头里埋得更深一点,想逃离烦人的魔抓。就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睡得一脸香甜,只从鼻腔里发出几声类似嘟囔的哼声。
“宝贝,起来喝牛奶。”说着顾疏咳嗽一身,调整好表情,然后拇指与食指狠狠一捏——恶作剧地捏住殷朝暮鼻子。
殷大少皮肤软绵绵,尤其这些天觉足,摸起来舒服得很,正投了顾疏不可告人的恶趣味。沉睡的人不满地皱起眉,眼睫剧烈眨动,硬撑着不醒,乌龟一样躲来躲去,可惜鼻子被人捏得紧。最后熬不过,只能迷迷糊糊睁开眼,软软撒娇:“困。”
顾疏被雷劈了一样,猛地俯身连人带被子将床上那一团儿抱在怀里,又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