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有妈在呢。”
……
父母的脸似乎在眼前晃过,嘴巴开合,王冬晨却没有余力去想,他脑子里所有念头都用来想要如何唱好这首歌了。
“你还惯着他,他都惹下多大的祸了,你还惯他!慈母败儿……唉……”
父母为他操心、兄弟为他犯愁,就连姐姐虽不忍苛责,话里话外却默认了他的不成器。其实他也想证明,除了闯祸,他也有其他的作用,至少不是只会花家里钱的不懂事的孩子。
不错,王冬晨不是陆维,虽然也信服殷朝暮有办法,却不信这场比赛真能替他某个出路。所有支持他应下来的动力,都在于前三名那些奖金。他姐姐长得不难看,也该好好打扮下了。
做个深呼吸,王冬晨整理好心思,静待伴奏过去。这时,放在裤缝边的左手被一个柔和的力量握住,侧目看去,殷朝暮的脸,在柔和的灯光下漂亮得不似真人。
心,似乎在这一刹镇定。
怕什么呢?我还有搭档啊……
还有搭档为我一起承担失败的痛楚、一起分享成功的荣耀。
同样十八岁年轻的声音,王冬晨却多了一丝凝厚与硬朗,不似本人的直爽,他的声音反而极其潇洒,就像是古时浪荡贵公子轻笑,扇柄转合间,羚羊挂角的惊艳。
两个人相互辉映
光芒胜过夜晚繁星
我为你翻山越岭
却无心看风景
……
两人睁眼,温柔与不羁的相辅相成、清润与洒脱的彼此纠葛。
两个带着耳麦的少年,两只相互紧握的双手。
虽然目的不同,但这一刻,两个搭档彼此间心意相通,坚定与力量顺着交握的手指传递给彼此。
爱就一个字
我只说一次
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
承诺一辈子
守住了坚持
看我为你孤注一掷
爱就一个字
我只说一次
恐怕听见的人勾起了相思
任时光飞逝
搜索你的影子
让你幸福我愿意试
……
副歌部分唱了一遍又一遍,一曲毕,两人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陆维打开控制室的门,靠在门框上斜睨两人,嘴中叼着一支马克笔。
王冬晨被他弄得心下忐忑,刚刚那点儿信心立马飞得没影儿。
“怎,怎么样啊?”
陆维面无表情,走回去推了几个纽,不动声色。
“到底怎么样啊陆帅,成不成至少给兄弟句话!殷少,咱刚刚唱的还行吧?”
殷朝暮没来得及说话,事实上他自认发挥还不错,但陆维到底比他更专业,这架势真给他惊到了,原本坦然的心底也隐约泛上浅浅的不安。
歌声响起,接着两人刚刚合作的一曲回荡在整个录音室里。王冬晨神情紧张地听下去,渐渐表情发生了变化。三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放完,殷朝暮还回不过神儿来。
“殷少嗓音偏柔,不大适合这样感情外露的副歌。东子你不按调子走,音跑得太开了,而且完全不能跟殷少合起来,如果想模仿港台组合几乎就像一个人在唱的感觉,不得不说,很失败。”
殷朝暮淡定地看着他,果然,陆维把马克笔一抛,微笑道:“不过,你俩声音虽然重不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搭。”
王冬晨似乎难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好半晌才试探着说:“也就是说,我们搭档没问题咯?”
“完全没问题。恭喜二位,你们是我听过的,最完美的搭档。”
“陆帅!我擦你妹子,竟然敢故意耍我!殷少,你说能不能饶过这小子?”
他扑上去一记老拳砸在陆维背上,殷朝暮也松了口气。虽然他本意是利用后世的包装手法另辟蹊径,但目前看来,搭档效果能够锦上添花,反而更好。
之后几天,三人完全重复“商量如何改曲子——陆维改曲子——去录音室试唱”三个步骤,来来回回,殷朝暮很容易就烦了。但他一想起顾疏卧薪尝胆了近十年,立马镇定下来。中国有个熟语叫输人不输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