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对王冬晨,也对他自己。
到目前为止,除去一次不算成功的计划获得身边两个好友认同外,殷朝暮并没有从任何地方明确地感到自己重生后的不同。他急需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证明自己不再是曾经那个连性命都输掉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陆维脚步定下来,嘴唇动了动,眼中迸射出极明亮的光,好半天才幽幽地道:“老实说,殷少,我不觉得那小子有成为明星的潜质,什么材什么料,他王冬晨跟我这么多年交情,彼此那点儿根底,早就摸透了。那小子……绝不是成事的人。”
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下,“其实我也不大信你殷少说的,一个选秀比赛就能让他成名。小小的校际联赛而已,我在京都待了这么多年,从不觉得成名是简单的事。即便我自己考进这个专业,也从没想过要走这条路子。这一行,没有机遇,就永远没有出头的日子!”
殷朝暮眼神飘了飘,光凭自己空口白牙几句话,陆维不信也是正常,毕竟他唯一的倚仗是自己承袭的记忆。
而这个理由,偏偏又是说不出口的。
何况记忆中那一场赛事也确实不算什么,仅仅让他看到了一个空子、一个可能性而已,比之上次去傍孙金如,这次的事可谓更不确定。上次是有顾疏玉成于前,他才敢放开手脚重演历史;而这一次,仅模糊记得有个学生被挑走。
他要做的,可不只是让王冬晨被挑走,而是尽可能推动赛事,让一场最普通不过的低水平赛事比出看头儿、比出彩!
太多的不确定,令他根本无法反驳陆维的隐忧。
“不过我和东子也是没路可走了,殷少你是我好兄弟,哥信你!只要那臭小子还有心思陪你再干这一场,我一定豁出去陪兄弟玩儿到底。”陆维狠狠一捶桌,茶杯一齐跳了起来。殷朝暮心中感动,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场注,跟上次不同。
上次是同情那个小虎崽,这次却是为自己做下的赌局。
陆维呵呵笑道,“别高兴太早,光我同意不顶用,得那小子点头才成。”
王冬晨是没有任何理由不同意的。
这件事虽然内里是殷朝暮为自己找信心,顺便在大陆打下人脉基础,可明面儿上到底算为他好。
王冬晨刚送走自己家人,略一犹豫,就碾掉烟,破釜沉舟:“殷少,咱粗人一个,没你大少爷心里那些弯弯绕儿。我这件狗屁倒灶的糟心事儿,你也耗费不少心思,咱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既是为了帮我,反正这两周时间待着也就待着,倒不如陪你大少再走一遭!你拿主意,兄弟干他娘的!”
说服这两人,下一件迫在眉睫的,就是要看王冬晨的基础了。时间紧迫,殷朝暮也不多废话,第二天直接领着两人去借录音棚。c大既然对外敢号称“顶尖儿艺术类综合院校”,虽然各种危楼还在供职中、几度电也掐着点儿供应,就连风扇也是定时才开,但专业设施倒还齐备。三人出示了学生证件后,顺利借到一间。
熟料王冬晨又出了幺蛾子。
前一晚答应的爽快,可那时候他父母刚走,男孩子严重受了刺激,得知判决在即、命运已定,心一横就豁了他一把。真要上戏肉,这小子又怯场了。他相貌堂堂,大眼珠子滴溜溜的,生气勃勃,跟小老虎一样有冲劲儿。
此刻真轮到他提枪上阵,王家小虎却恨不得缩成一只小猫儿。
天很热,屋里气氛却冷的可怕,另两个人都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压抑的令人窒息。过了许久,王冬晨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道:“不是怯场或逃避问题,是真应付不来。在这个录音房里练歌我不怕,怕就怕之后上了台要悲剧!这次殷少花了心思的想法,万一又被我这不灵活的粗人搞砸了,岂不哀哉?”
“哀哉个鬼啊还拽上文了!”陆维冷笑一声,对这家伙又气又恨,恼他不上进:“出息!难道还要指着殷少给你定好步骤、再替你上去比啊,好意思么?”
王二楞搓搓手,讪笑道:“别误会,不是让殷少替我比。我是说,港台那边儿不是有神马神马组合?陆帅你看咱俩一条裤子都穿这么多年了,来跟我搭个伴儿呗?万一有事儿你陆帅也能震住场面不是。”
“搭你妹子,哥搞的纯理论懂不懂?纯理论!以后是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