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出去,下回他这个当师兄的,无论如何得跟着。
贺嫣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大多数时候乐意当一个看戏的人,可那冀唐若真用变种的招魂术害人,坏他招魂术名声,贺嫣便要管了。
一次管两,把严朔的事和冀唐的事一并管了。
他还要去会会楼兰君,问问有关秦家长姐的事情。
说起来,他这个重生以来一直不掺和凡事的人,最近要忙的事儿挺多。
再多事也得睡足了办,折腾了大半夜,已近凌晨,眼下最要紧是睡觉。
月黄昏主屋,杭澈坐在桌边等那位跑去哄小舅子的夫人。
贺嫣到门口,四目相对,不由自主两人皆尴尬红了脸。
清醒过来,不见面时还好,一见面某些话某些事,便自动浮现出来,实在是太尴尬了。
杭澈尴尬的表现是不发一言,贺嫣的表现则是搜肠刮肚地找话说,像个十几岁刚初恋的男孩子一样,在心上人面前手忙脚乱。
贺嫣阖上门,转身的工夫已想好接下来应该如何,他刚要坐下,杭澈便站了起来。
贺嫣原以为以林昀的害羞,必定是得先秉烛夜谈,聊聊前世今生,再谈谈理想啥的,然后等气氛对了,他把人哄顺了再往床上带。
谁知杭澈先他一步,抬脚便往屋子深处的大床走。
贺嫣的计划全被打乱,他有些疑惑地道:“你……今天不睡木榻了?”
“为夫与夫人已有肌肤之亲,何必再分床。”
贺嫣也不知自己是过于敏感,还是杭澈刻意加重了某两个字的音节,他莫名觉得“夫人”两个字很是意味深长。
贺嫣咽了咽口水道:“那个,林昀,你真的对我……”
杭澈打断他:“叫我遥弦。”
贺嫣发觉杭澈似乎不愿意多提自己林昀的身份,其实他也差不多,要让他以梁耀的身份对待眼前披着杭澈皮的林昀,确实特别奇怪。
他还在斟酌措辞,那边杭澈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