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嫣整个脑海都炸满了烟花——“他在吻我,他在像一个男人对爱人那样在吻我。”
他是喜欢我的!不是兄弟情,是男女爱!
认识到这点,纨绔贺嫣迎头赶上,不再纯粹地被动,不需要再试探,他用尽力气去回吻杭澈。
“我他/妈想吻你都想两辈子了!”他所有神经如同初开蒙的学子,又似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朝憣然醒悟全情激漾,所有意志全部浩浩荡荡地奔向杭澈,叫嚣地吻向杭澈。
然而杭澈却不像女子那样被他吻得摊成水,而是愈发地强硬地噙住他要反攻的舌,力道也更加强硬。
贺嫣失笑地想:“他都被催眠了,还记得要维护自己身为夫君的权威……”
“涿玉君于此事上的蛮横,真是没有半点读书人的斯文。”
一朝缱绻再长都嫌短,更何况小半柱香工夫换算成现代时间不到十分钟时长,容不得贺嫣多做回应,他敏感地感到杭澈手上的力道有变,不似方才无神无识的状态,再看方清臣洒的血雾已悉数降下,杭澈就要醒了。
想起清醒时不肯认自己的杭澈,想起前世脸皮薄得一个字心事都不肯说的林昀,贺嫣自我解嘲地想,“我还是配合着他演下去吧。”
他刚用力将杭澈推开,便见杭澈使劲摇了一下头,猛地睁大了眼。
“他醒了,”贺嫣有些惋惜地想,“果然只有小半柱香的工夫,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如何来的这个世界……”
想到此事,贺嫣又是一阵极难过的心悸。他真是想都不敢想,林昀到底是如何来的这个世界,他和杭澈同龄,也就是说,梁耀走后同年,林昀也走了……
林昀死了……
解惊雁飞了半日,越找越迷茫,再找半日,他又明朗了。
他想小师哥和小师兄说的没错,严朔那样工于心计的人做什么事必有所求,严朔吃了亏,一定会来找他还上。
“他只要敢来,我就让他再也走不了!”
“严世桓,我且看你到底要如何让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