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报复的意味——你方才不是脱给我看嘛,我现在穿给你看。
结果杭澈递完衣服,便偏开头,后来甚至走远,绕到小树后面去了。
贺嫣嘟喃:“……我穿衣服,你害羞个什么劲?”
还有一个问题,他感到有些危险——以他的警惕,居然被人抱出水面都毫无知觉。
贺嫣自问:“我已经习惯杭澈到这种放心的地步了么?”
习惯的养成只要二十一天,我和他相处近一月,已熟悉如多年故友,科学家诚不欺我啊!
回冀家途中,飞经一处,贺嫣感应有异。
他和杭澈的默契很好,他刚伸手指下方,杭澈已经降下流霜。
贺嫣望着北方向,神色少有的凝重,道:“那里很重的邪气。”
杭澈:“又是噬魂妖?”
贺嫣:“嗯,不止一只,是一群。”
杭澈:“多少?”
贺嫣:“至少五只。”
五只噬魂妖成队出现,是极可怕的。
要么它们身后有更厉害的东西在追,要么它们要大肆屠杀,否则以噬魂妖很独的个性,不可能凑一堆一起捕猎。
这种邪祟群队,普通的修士,一旦遭遇,等待他们的只有被屠杀吸尽魂魄的下场。
贺嫣手指不自觉地敲打腿面,陷入深思。
忽然感到肩上一暖,杭澈双一只手按住了他左肩,他听到杭澈轻轻地道: “有我在。”
贺嫣其实并不是怕,他只是在算五只噬魂妖,他的魂刃要出几刀。
但那三个字里的关切,他还是被暖到了,于是扬起头弯着眼找到杭澈的眼睛,笑道:“涿玉君,怎么办,我好怕,五只唉!你不出剑可以搞定么?”
杭澈低头望着他,十分认真地回复:“可以。”
贺嫣坐在剑头,杭澈站在剑尾,这样的对视,一个仰头,一个俯视,比起日常的平视,多了几许缠绵的意味。
贺嫣难得老脸一赧,收回目光:“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