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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天大笑招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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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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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独醒的超然。

    曾经的林昀就是这样的酒量和酒品。

    他印象中的林昀是那种滴酒不沾的好学生,若非那次林昀为他拼酒,他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林昀酒量其实极好。

    贺嫣自斟自酌,动作放松而洒脱,一杯二杯三杯。

    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告诉自己无数遍不要去想,都是徒劳。

    前世那晚拼酒的画面,还是浮出来了。

    当时他父亲的生意正在成长期,他在公子爷的圈子里也未到能呼风唤雨的地步。

    那次酒局猝然碰上了父亲生意场上对头集团的太子爷,当时外面的形势是对方集团压制他父亲的公司,于是那位太子爷在酒场上也要镇压他。

    狭路相逢,那天他一进酒局就知道不好,休想竖着回去。

    那时他酒精中毒从医院出来不久,从酒里爬回一条命,再见到酒便有轻微的抗拒。从前他玩酒有堵气有放纵的成份,却从未勉强过自己,那一次不得不硬着头皮勉强自己觥筹交错,结果便是醉得更快。

    林昀就是在他喝到太阳穴突突跳时出现的。

    当时的场景,时隔两世时光,仍然历历在目。

    林昀每一个动作、每个细节,像被刻进时光里,在年岁里染上老旧的昏黄,每一个画面都精致到难以忘怀。

    贺嫣感到鼻子有些发酸,像当时他的切身感受。

    当时林昀礼貌地走到他身后,接过了他的酒杯。

    不经意碰触到的手指,传导过林昀秋夜里带来的肃杀凉意。贺嫣的手指不自觉一蜷,指尖空荡荡,心头荡开时空两隔的幽幽惆怅。

    那时,林昀举杯道:“他刚出院,身体不好,我代他喝。”

    对方问他:“你是他什么人,凭什么能代梁少喝?”

    林昀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我是他弟弟,我和梁总梁少是一家人,这个够不够?”

    对方为难他,反问梁耀:“他说的是真的?怎从未听你说有兄弟?”

    贺嫣记得当时自己刻意回避兄弟问题,且逞能地回答是:“不必他喝,我可以。”

    他不配合的后果就是,林昀不仅要以三倍的代价喝完本该由他喝的酒,还要加一个打通关。

    高浓度白酒,一杯接一杯倒进林昀胃里。

    对方从一开始的不屑、戏弄到最后的震惊,表情的变化可笑而夸张。

    贺嫣的记忆摒除了所有多余的人和杂志,只剩下林昀冷静的目光和透明的酒液,周围的人都成了模糊的影子。

    林昀二十岁的身子清瘦而略显单薄,酒气将他的脸色熏得渐渐酡红。

    那种喝法会死人的,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他并不希望再也见不到林昀。

    他半途试着去抢他的酒杯,也试着重新倒一杯加入酒局,皆被林昀拦下。

    对方的人从诧异到不可置信,到彻底震惊。

    最后一杯酒喝完,林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他凛然地举着空杯到对方太子爷面前问:“张少,还要喝么?”

    林昀以三杯对一杯,把张少喝得目光涣散,林昀一个书生,硬生生在酒局中喝出将军的气势。

    再没有人能拦他敢拦他。

    “你要怎样才肯跟我回家?”林昀晃过整个酒局的人,停到他面前问。

    那次,梁耀第一次放弃了暴力对抗与不合作,默肯了林昀。

    酒楼是座落于长安街边的一家顶级豪华俱乐部,他们俩都喝了酒,没有办法开车,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提出要叫车。

    他们沉默着,林昀在前,他在后,一前一后踩着长安街空旷的回响,一步一步,回家。

    那是前世他俩之间少有的宁静,虽然是用走回去的,可仍然显得时间不够长。

    长安街的肃穆成了记忆里洗不掉的底色,林昀倔强冷静的身影穿透时空落进贺嫣此时的眼眸。

    他轻轻颤了颤眼睫,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

    林昀?

    并不是。

    眼帘蒙上了雾,贺嫣偏过头,掩饰一瞬间地恍惚与心酸。

    历经痛彻心扉,大梦初醒,重新开始一段人生,发现自己有些地方开始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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