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配合着招了道雷。
天上的雷声配合着地上男人的话声,虽然无法彻底扭转周围群众的信仰,但无疑让他们动摇了。
无论是从无神论者转变成外教信众,还是背离佛道,转投这在当下看来实用的教派,这些人的信仰本就不坚固。
至于那些真心信仰的,到底是少数。
人群中的眼镜男接下来会如何做,莫洵不关心,他在意的是实验成功了,天道不会因为外国人的死而劈下雷劫。
“一不做,二不休。”黑衣男人放飞成群的纸鹤,让那些监视着已知外国教士的山里人准备起来。
一道又一道的裂缝撕开,一个又一个的外国教士丢掉性命。
他们或是死在万人敬仰的神坛上,或是死在无人知晓的密室中,他们有的正在礼拜,有的正在写日记,也有的,在做某些违反了清规戒律的事情。
做礼拜的莫洵杀了就走,写日记的,男人带走他的本子,如果是在密室中,和欧式装潢格格不入的黑衣男人会带着徒弟搜罗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秘密来。
十几个外国教士杀到一半,莫洵明显感觉到他花在找人的时间上变长了。
“消息传递得太快了。”莫洵沿着教堂内的走廊向前疾行,黑色的袍子拉出起伏的弧度,“他们是不是也有类似魂灯的东西?”
常年生活在山里,苏泽浅的衣着也开始向山里人靠近,虽不至于广袖长袍,却也是一派古风,为方便出剑,都是扎口的短打,精干,行走时能将风都割裂:“想必有。”
夕阳西下,教堂彩绘玻璃窗投下陆离的光影,斑斓的色彩随着光线角度的变化而变化,仿佛会游动一般。
就在莫洵越过那片斑斓色彩的瞬间,拼接的色块中陡然跃起一道漆黑的影子。
纯黑的颜色衬着明亮的色彩非常容易辨认,那是个带着兜帽的人,驼背,手中持一柄巨大的镰刀。
毫无疑问,这就是西方的死神。
从袖子中伸出的手非常细,简直称得上枯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