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虚影成反比,地层中法阵脉络变得密集起来。
空气开始变得潮湿,风吹来森林特有的气味,地面高低起伏,法阵脉络繁复到了一个极点,金色符文中接入了纯白的线条,而黑色暗芒如钢铁,构成最坚固的支撑。
苏泽浅意识到自己进入了西南大山——山里人所在的地方。
他看见了悬浮的宫殿,那是唯一一座不是虚影的建筑。从马车上看去,它比苏泽浅在中元夜看见的更巍峨,更庞大。
纯白的结界闪烁如流淌的银河,随着山势起伏,最高点抵在宫殿地基之下——宫殿镇压着银色法阵。
而银色法阵,镇压着其它东西。
苏泽浅握缰绳的手一紧,他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瑰丽的银色像银河,闪闪烁烁虽然漂亮,但绝不是什么好兆头,那是维持封印的力量在消退,银色隐弱处,有黑雾腾起。
等等——
苏泽浅皱眉。
封印的缺口是不是太多了些?
悬浮宫殿近在咫尺,那是马车必然经过的一个点。
然而苏泽浅拉住了缰绳——没有马匹的马车乖顺的停在了空中。
根本没有摸过真马的苏泽浅下意识的一个动作,比最熟练的马车夫更为流畅潇洒,仿佛他曾经和马匹打过很多年交道似的。
苏泽浅当然没意识到这点。
他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点了。
一个声音从宫殿中传出,瞬间就贴到了耳边:“你居然让它停下——?”
这声音苏泽浅一点都不陌生。
苏泽浅猛然侧身,银光绽放,雷霆一剑几乎将天幕一劈为二!
铮——
半空中,以人形现身的鬼王用一根手指挡住了苏泽浅的刀锋。
一丝黑血从手指和刀刃的交接处滑落,离开鬼王枯瘦苍白的手指瞬间,那滴血化作了黑雾。
鬼王又用了一个“居然”:“你居然……能伤到我了?”
在苏泽浅遭遇鬼王的此刻,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