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脖子上扯了什么东西,胸口一冰。
垂眼一看,墨色玉佩映入眼帘,其上的雕刻栩栩如生,鳞片纤毫毕现。
“这是……?”
“给你防身的。”莫洵把苏泽浅从床上抱起来,放进浴桶,面上一派正经,心里却想原来公主抱个男人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李木给你的那块不是碎了么。”
身体泡进温水,尚未痊愈的伤口丝丝激痛,苏泽浅没力气动弹,也没把这点疼痛当回事。
把人放进浴桶,长袖沾了水,莫洵抬起手甩甩袖子,那水便干了。
然而到底是不方便,于是鬼先生脱了外套挂好,将白色单衣的袖子往上挽起。
苏泽浅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这龙没刻眼珠。”他说的是那块玉佩。
“刻了眼珠,这条龙就留不住了。”莫洵回答。
“画龙点睛?”苏泽浅说龙没刻眼珠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师父你雕的吗?”
莫洵回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勾:“对。”
披着中年人壳子的时候,莫洵的衣服多是深色的,本尊出现时也都穿着外面那件黑色的袍子,此刻一身白的莫洵微笑着回头,眼波横扫间满满都是风流意味。
背对着他的男人微侧回头,乌发后露出白皙的下颌,鼻梁笔挺,苏泽浅目光一滞。年轻人又一次的产生了不确定——他何德何能,留住这样一位天上人。
莫洵伸手在苏泽浅眼前挥了挥:“回神,想什么呢?”
大片大片的白色划过视野,苏泽浅捕捉到了白色上的花纹:“师父你衣服上绣了……图案?”
莫洵看了眼自己的袖子,一语带过:“当然不可能是白布。”
他问苏泽浅:“感觉怎么样?”
药材融进了热水,伤口上抹的药膏被泡开,一缕缕更为活跃的灵气贴上伤口,修复皮肉上的创伤,暖意从体表渗进内里,和之前莫洵给予的那口生气相呼应,温和的浸润着全身经脉,那些深埋体内的暗伤被一点点修复,整个人说不出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