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在地上奔跑的震动,一百多兽人冲来时没发出太大声音。
严泽却毫无顾忌,仰头大吼了一声,浑厚的兽啸响彻山林,震落了无数片枯黄的树叶,缓缓落下。
严泽眼里饱含杀意,声音也溢满了浓浓的杀气,只希望族人能听见他的声音。
柏流眼神冰冷,张大长着锋利獠牙的嘴巴扑咬上去。
被围攻的严泽躲避不及,躲开要害被柏流咬在了腰侧。
柏流嗅到严泽身上的味道时愣了愣,而后眼里的怒气蹭地就上来了。
“吼!”严泽猛地用力摔身,摆脱了腰上的狮口,身上受的伤更加激发了他的怒气,让他本能地想冲上去,把周围的狮虎兽全都撕碎。
此时严泽已经是八方受敌,刚才那一甩之下让他退出了一段距离,同时也冲出了包围圈最严密的中心。千钧一发只间,严泽脑海中突然回响起了一句话:你要好好,千万不能有事……
后面的声音渐渐模糊了,那句话所饱含的含义却深深印在了严泽脑中。
严泽干净利落地掉头,巨大的翅膀一扇就朝不会被攻击到的空隙窜了十几米,几吸之间便冲出了包围圈。
严泽的速度飞快,和他壮硕的身躯极为不搭,导致追捕的狮虎兽都愣了一瞬,忘了做出反应。
这根本不是狮虎兽的速度!每次闪动翅膀后那一瞬快得几乎只能看见一道影子。
柏流这才嘶吼一声,追了上去,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越逃越远。
糟了,让这个兽人逃走,他一定会找更多人来攻击他们。可恶!不是说那个雌性不受欢迎吗?玄霖那小子还说他伴侣恐吓他,瞧着宝贝样,怎么可能!那小子又被骗了吧。
柏流追赶不上只好又飞了回来,族人的尸体已经被叼到了一堆,尸身都没有太多伤痕,大多都是一击毙命,没有太多血液流出,可汇聚了十四头狮虎兽人的血发出的味道还是极为刺鼻。
柏流低低呜咽了一声,舔了舔尸体的毛发,而后仰起头一言不发地往回走。
玄霖还没回来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心里顿时一紧,一落地就向族人询问情况。
“什么?”玄霖大惊,不可思议地道:“那么多人都是一头兽人咬死的?柏流呢?他去哪儿了?”
即使是一百来号人围攻,打了不过一小会儿他们就有一死三伤,这让玄霖又是一惊,好厉害的角色。
一头狮虎兽抖了抖凌乱的毛发,说:“他去那两个雌性那儿了?那头狮虎兽是弱小点的那只雌性的伴侣。”
玄霖沉默一瞬,连忙掉头往小山洞飞去。
“啊!”
还没到洞口玄霖就听见了秦旨尧的声音,心下一紧,大吼了一声:“住手!”
秦旨尧一手抓着踩在他胸口的兽爪,恐惧地看着头上的大张着的狮口,一滴温热的涎水滴在了他脸上,秦旨尧也不敢擦掉。
秦旨尧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时他正睡觉,因为心绪不宁睡得较浅,突然感觉到杀气,一睁眼就看见这头兽人朝他咬来。秦旨尧连忙滚到一边,后来又被修斯护着才躲过了两次致命攻击。
这头兽人为什么杀他?难道是两方兽人终于对上了?可为什么偏偏只杀他?
秦旨尧看了眼被推倒在地爬不起来的修斯,心想可能是因为他还没生育所以才留着吧,貌似这里的人都只能生一胎,所以已经生过孩子的他对这个部落就可有可无了。
秦旨尧前一秒以为他就要死了,却没想突然的兽嚎让这个兽人停了下来。
秦旨尧剧烈喘息着,偏头往洞口看,就见一头狮虎兽冲了进来,看着有点熟悉,啊,阴阳眼,是玄霖。
“旨尧你没事吧!”修斯忍痛爬到秦旨尧身边,用力推狮虎兽的腿,竟然轻易的推开了。
玄霖看着眼前的一切眼里带上了怒气,走上前不悦地道:“你这是干什么?人又不是他杀的?他只是个雌性。”
柏流也怒气冲冲,被修斯一推就顺势收了脚,喷了个鼻息说:“你知道了吧,那个狮虎兽是他伴侣,大家都是因为他才死的。”
玄霖说:“那也是我们先挑起的战争,怨不得他们报复。”
柏流恨恨地哼了声,噎得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