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翅膀的羽毛却是不可避免的被土地挂到了,顺着一个方向长着的羽毛被刮翻了几小片,仔细检查就能发现被挂刮到的羽毛根部有少量血水溢出。
这点伤在兽人眼里算不上什么,但对秦旨尧来说已经很严重了,更何况严泽都起不来了,秦旨尧最担心的是严泽的内脏也伤到了。
夜渐渐暗了下来,族长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处,仰着脖子长啸了一声,下面的兽人便慢慢安静了下来,宝宝的哭声就突兀地显现了出来。
“宝宝。”秦旨尧连忙转头看去,就见修斯抱着他的宝宝在兽人群里绕来绕去的往他们这里跑来。
“秦旨尧!秦旨尧!”修斯急急忙忙地跑来,蹲下身体挺着肚子把怀里六只嚎啕大哭的宝宝送到秦旨尧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他们醒了。”
秦旨尧接过宝宝,轻声哄着。严泽见秦旨尧注意力被移开也不装了,慢腾腾坐了起来,敏锐地感觉到了一股探究的视线,严泽往那边看了过去。
族长意味不明地看着那个幸福的兽人家庭,见严泽看过来就转开了视线。
族长扫了一眼兽群,叫了死者家属把兽人们的骨灰用树叶包了起来,叼到不远处的河边,把骨灰一一撒了进去,做完一切后就低吼着让众人散了。
兽场混乱了一小会儿,平时干干净净的草地因为焚烧扬了不少灰尘,严泽蹲坐在秦旨尧身边用翅膀护住了秦旨尧挡住了那些粉尘,低吼着道:“我们也回去吧,你今天才生完宝宝得多多休息。”
秦旨尧虽然听不懂狮虎兽的语言,但他熟悉严泽的声音,再结合现在的情况也猜出了个大概,轻轻了点头。
宝宝在一钻进他怀里时就没哭了,这还是秦旨尧第一次听野兽哭,只觉惊奇不已。原来野兽哭也是和人类一样干嚎的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好可爱啊,就是嘴巴短了点,哭的时候更像河马了。
洺飞也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偏着头蹭了蹭修斯的脸,低声道:“我们还年轻,会有宝宝的。”
修斯轻轻一笑,呼了口气小声地道:“希望吧。”
其实修斯早有预感,在和人结为伴侣前他就隐隐感觉自己可能不会有宝宝。怀孕这件事光是想他就感觉怪怪的,更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雄性,明明身材都和雄性人形时差不多,身体也比一般雌性强壮很多,食量也和雄性差不多,而且很多雌性吃了会有不良反应的草和果子他都能吃,但他只是个雌性,他不单不能变成兽形,还没有尾巴。
成年前他经常想会不会是有残疾的雄性,因为不能变身所以看起来和雌性一样,而且部落也有因为受伤也不能变成人形的雄性。
随着他的食量日益增加,雄父的捕食压力也大了起来,一般情况下能吃饱,有时候运气不好或天气恶劣时他和雄父两人都得挨饿。
父亲们虽然都疼爱他,但雄父最在乎的始终都是雌父,因为雌父经常省下自己少得可怜的食物给他吃,雄父对他慢慢没小时候那么宠溺了。意识到这点时修斯就不敢放开肚皮吃了,装作自己已经饱了,直到后来严泽给他食物,他才能吃饱,从他经常在很饿时和严泽玩,然后就可以大吃一顿。
对于严泽,修斯很感激,却没有爱,而且他知道严泽的好也不是白给的,他的行为明显是在追求他,不爱就是不爱,无论严泽对怎么好他都没感觉,可在肚子饿时又拒绝不了他送来的食物,于是这样的馈赠关系就一直延续了下来。
修斯本想就选他算了,可慢慢的被严泽一年如一日的赠送打动了,有些不舍得骗他。他不爱他,不可能给他幸福。
正好这一年他成年了,终于可以结侣摆脱食物匮乏的境况了,而他又有了更多追求者,但他却选择了一个不爱他的雄性,那个雄性就是洺飞。
因为他察觉了洺飞不爱他,从他有意无意表现出的对严泽的敌意让他明白洺飞这么做只是为了打击严泽。
于是修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洺飞,他不用背负愧疚感,而且洺飞身手也不错,应该能捕捉到够他吃的食物。
虽然没有爱,但他食量太大,怕洺飞也嫌弃自己吃的多他还是选择帮洺飞一把,把严泽弄出了部落。在他眼里,强者会很受欢迎,会有部落容纳他,可能过程有些艰苦,但一定比跟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