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抓住。
两个小时过去了,严泽能用爪子打到鸟,抓下一爪子鸟毛。
三个小时过去了,严泽偶尔能用嘴咬住鸟,爪子能轻易地打到鸟。
五个小时过去了,严泽肚子饿了。
也许是鸟被严泽骚扰累了,速度变慢了,也许是严泽有了经验,他现在已经能准确地找到鸟的位置,能猜出鸟大概会怎么逃脱,抓到鸟的概率大了很多。
不知何时天色暗了下来,铺上了一层灰蒙蒙的云层,压抑得像是一张厚实的棉被。不多时就起了大风,蓝水岸边的大树顶着一朵大树冠摇摇晃晃,大鸟们也纷纷躲进鸟窝,树冠上一下子静了下来。
严泽一口咬着七只大鸟,这是他一个下午的收获。一只被他直接咬死,四只是被他用爪子拍死的,一只咬断了翅膀还没断气,还有一只完好无损,在严泽嘴里拼命扑打翅膀。
“嗷呜!”严泽闻着味道找到了藏秦旨尧的地方,呜咽地叫了声。
秦旨尧趴在地上睡得正香,听见兽嚎声身体猛地一弹,眼睛还没睁开,就反应过来是大瞎子,于是头一歪又睡了。秦旨尧才睡了五个小时,正是睡得最沉的时候,知道严泽回来反而得安心了,翻了个身立即睡到不省人事。
“嗷呜!”严泽一急,连忙扒开树枝,把爪子伸进去捞了捞,爪子摸到了软软的东西,严泽松了口气。
“嗯别弄我”秦旨尧眼也不睁,咕哝道。
严泽重重地舒了口气,跳进了树缝隙中。
严泽的进入让树动了动,树叶被挥开,树缝里的光线立即亮了些。秦旨尧眯了眯眼,缩起了身体,把头埋在手臂下继续睡。
风呼呼的刮着,吹乱了严泽一身的毛发,空气却越发压抑,随时都会落下雨来。严泽有些着急,嘴里还咬着一大簇的鸟,严泽只能用爪子挠秦旨尧的身体。
“嗯”秦旨尧崩溃地呻、吟了一声,终于睁开了一丝眼缝。就在严泽要松开鸟把秦旨尧咬上背的时候,秦旨尧说话了。
“要回去了吗?嗯我这就上来。”秦旨尧半合着眼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抓住严泽的毛趴了上去。
严泽立即矮下身子,秦旨尧这才艰难地抬了一下脚,跨坐在了严泽背上,然后趴下身体又睡上了。
“呼”严泽打了声鼻响,收起了翅膀往回跑。
刚到洞穴口,倾盆大雨就落了下来,严泽赶紧跑进洞穴,毛发上已经沾了几滴雨水。
哗啦啦的水声响彻山林,空气中压抑的感觉一下子消散了,呼吸顺畅了很多,秦旨尧被颠簸了一路,也终于清醒了些。
秦旨尧还有些恍惚,趴在地上困倦地揉了揉眼,抬头看着严泽道:“都回来了啊,唉?你抓鸟去了啊。”
“呼!”严泽嘴里咬着东西,含糊地应了声,然后松开了几只死鸟,咬着活鸟走到了洞壁边,嗷嗷呜呜的,两只前爪捣鼓着什么。
秦旨尧坐在草堆上,靠着洞壁,好奇地看着狮虎兽的后背。大瞎子在干嘛呢?
没一儿,严泽转过身来,秦旨尧才发现他竟然把鸟绑了在了石块上。怪不得这里放着一根藤条,原来是大瞎子绑食物的啊。大瞎子真聪明。
“吼”严泽咬着断翅鸟走到秦旨尧身边,把鸟递给他。秦旨尧连连摇头,小声道:“我不吃,你吃吧,我睡了。”
秦旨尧缩了缩手臂,下雨了天气有些冷,秦旨尧自然而然地扒开了草堆,正要钻进去,才想起自己带了一张薄被。跟抱着大瞎子睡习惯了,都快忘记他带的帐篷了。不过,抱着大瞎子睡更舒服,帐篷什么的还是留着以后用吧。
秦旨尧从背包里拉出被子裹在身上,用草堆了个枕头睡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都流出了少许眼泪。
“嗷呜!”严泽见秦旨尧不接鸟,于是把受伤的鸟也绑在了藤条上,然后挨着秦旨尧蹲坐在地拔死鸟的鸟毛。
“咦你去那边拔,鸟毛都飞到窝里来了。”秦旨尧推了推严泽的背,毛茸茸的触感让他不禁又捏了捏。想到这堆草以前可能被大瞎子弄到了无数种动物的毛发或血液,秦旨尧考究地看了眼身边的干草,决定等天晴了就换了这些草。
“呼”严泽一甩头,甩了甩嘴里的鸟毛,低头舔上了秦旨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