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角落的椅子上,坐着两位老人家。邓伯拄着拐棍,一边甩着挥斥方遒的手,一边与艾琳交流自己长达二十年的糖尿病经历。艾琳听得认真又赞同,两只手小女孩似的交叠着,盯邓伯盯得眼睛都不眨。邓伯便在这样的目光中焕发活力,觉得自己可以天南海北聊一整夜,绝对不累。
聊着聊着,管家凑过来询问:“老爷,快到吉时了。”
“嗯嗯,”邓伯应了两声,霸气十足地挥手,“开局开局。”
“可是老爷,李先生和黎先生不见了。”
邓伯、艾琳:“嗯?”
“老爷,我带人找了一圈,找不到他们。”管家十分无奈。
“打电话啊。”邓伯说。
“打过了,李先生不接。”老管家更无奈了。
“切,我打!”邓伯万分个人英雄主义地望了艾琳一眼,掏出手机。
而在这个电话之前的十五分钟——
“月亮真好看。”黎锦与李奕衡溜出船舱,海风腥咸,带着凉丝丝的触感。他们躲在隐蔽的甲板角落,像两个逃课出游的少年,手挽着手,对一切露出笑容。
“比你,还差了一点。”李奕衡含情脉脉肉麻兮兮说情话。
黎锦捂着心口大笑:“嘴真甜啊,李先生。”他一手撑着栏杆,一手拽住有些潮湿的缆绳,微微一跳,坐到了船边栏杆上。
“小心。”李奕衡赶紧伸手扶他,看他坐稳了,也提心吊胆,不敢把手抽回来,“不是哄你,是真的。”
黎锦按住他的肩膀,仍旧笑:“不管是不是哄我,赶快抓紧时间享受现在吧,李先生。再过一会儿,你就要跟单身生活彻底告别了。”
“上帝作证,我盼这一天盼了十年了。”李奕衡顺着他的话开玩笑。
“真的呀?”黎锦捧着他的脸颊,“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啊,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吧?”李奕衡跨上去一步,拦腰抱住他。
“我才不反悔呢,”黎锦低下头,深深地吻过去,“你也不准。”
夜风徐徐,海波荡漾,空气里都是腥咸的气息,伴随着阵阵的浪涛低鸣。亲吻缠绵而美好,将舌尖与对方相触,分离,围绕,纠缠,便好像融为一体。黎锦跳下栏杆,勾着李奕衡的脖子与他接吻。灼热的气息喷在脸颊,扫动细小的绒毛,竟有淡淡的痒。
“可以吗?”呼吸的间隙,李奕衡问。
“废话真多。”黎锦抓着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