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师弟打成重伤,应受宗门戒律惩戒,故前来领罚,候长老发落,绝无异议。”
说完,青年人不再多一字辩解,垂眸立在原地,一派不动如山的气势拔地而起。
“……”
执法长老眼里的复杂情绪更甚,而实际上,他现在已经在心里快要破了这么多年的心境修养,只觉得恨那云端里的某位师祖恨得牙根痒痒——这么一个完美无瑕的掌门接任者,这么一颗天上有凡间无的仙家苗苗——怎么就落进那只……手里去了?!
只是此时那么多双眼睛明里暗里地盯着,执法长老只能轻叹了一声——
“封真气修为,哭风崖重笞三百清寒鞭。”
这刑罚一落,纵然是等着瞧好戏的围观弟子也愣了,回过神来都忍不住寒颤了一下——
哭风崖,别说是挨鞭子了,单是走进去那都是撕魂裂魄一般的痛彻骨髓……
清寒鞭,别说是在哭风崖,就是在那疗伤止痛圣效的温泉里泡着都能让人生生疼晕过去……
三百鞭,还要封去真气修为……这是多大仇多大怨?
两边的执法弟子怔了得有两三秒,见执法长老和怀瑾都没有说第二个字,这才无奈地上前去将人擒了往哭风崖的方向走去。
之后再如何无人知晓——那些弟子再大的好奇心都没胆跟去哭风崖感受一下。
只是那日,有人亲眼见着青年人步伐虽有些不稳,还是独力下了哭风崖。
而从那一日起,执法阁的所有执法弟子,无论修为高低,见到了怀瑾,总是一套完备的礼数做下去,尊称一声“大师兄”,等到那人身影望不见才收了礼数站直身去。
……
晌午之时,怀瑾才打开了洞府的大门,步伐稳健地走了进来。
洞府中没有人影,怀瑾却丝毫不以为怪,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只是他刚把手中的千年青玉菇放在一旁的玉台上,原本蜷在一侧榻上的纯白色的一团东西动了动,从中间拢起了点,一只微尖的耳朵竖起来,随之便是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睛。
下一秒,白色的影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稳地落进了刚刚直起身来的青年人的怀里。
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顺势缠上了男人的脖颈,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带着一点天生的媚/意和原主儿的慵懒,在青年人的怀里轻蹭了蹭——
“我都饿了……你才回来。”
而站在原地身形僵了一刹那的男人早就恢复了往日里的神态,看起来丝毫不见怪地轻抚了下白狐身上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