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得了情报急忙忙地赶回来的时候,就再也见不着那个笑容温和的少年了。
苏父的葬期未过足月,边关告急,苏靖安年已十六又承袭父职,还未出丧期就已经披麻戴孝地远赴边关。
此去一别,竟是十年之久。
等到十年以后苍檀在大殿上,见着昔日单薄的少年此时已经是身披甲胄叱咤边关的“苍澜第一儒将”,他心里埋藏了多少年的那颗种子,一朝破土,长成参天大树……
而时至今日,两人一起走过那么多风雨,到了这一刻他才想起,原来这个人曾经就是天底下自己最夜夜梦寐以求的不可企及。
而这一路走过来,……他已经把这个人推开了那么远,转过身来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还在等他?
苍檀心想这个答案应该是肯定的,所以他就也笑着往前走了几步,只是这几步近了,他的笑容和他胸膛里跳动着的心一样,哗然冰冷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沈凡的颈子上,衣衫未能掩住的地方,那里藏着一枚几乎泛着青色的红痕。
苍檀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的眼里像是被点起了一蓬大火,原本的笑意早就被痛意取代,很快又转变为狰狞的情绪——
“——为什么?!”
苍檀冲着沈凡暴跳如雷地咆哮着:“——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沈凡却像是被他吓住了,在原地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才像是回了神似的。他仍是笑了笑,只是那一笑却比哭都苦涩——
“为什么……呵……你来问我为什么?——大概是为了保你陪苏仟归宁也能无忧自在平安喜乐?”
苍檀的神色一僵,只是刹那后就重新被暴怒取代:“——我在问你背叛的原因?!——你不要拿苏仟来说事儿!——他至少没有随便跟哪个男人就能干出那些不要脸的事情!!”
心里那点愧疚悉数散尽,沈凡的眸子倏然一凉,只是脸色却瞬间变得无比苍白,连身子都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
“苍檀……到底是谁不要脸?……若是没有我——若是没有我在他面前自甘——……你能在京城掌兵握权安乐到娶妻纳妾招歌女在府里夜夜笙歌?!”
“……”苍檀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那人却是冷然而凄然地笑了笑,连退了几步倚在桌案上,视线失了焦点漫无目的地散开:“我跟他打了赌……若是我赢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想把你调离京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