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坏了。
他摸着瞎试图阖上门,可门被来人一脚踹了开。
“我是警察!我他妈的是警察!”尤西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敢袭警。他去摸腰间的配枪,却发现根本没有戴在身边。进门来的男人不由分说地就在他的脸上狠狠砸了几拳,又快又狠的直拳,本来还想反抗的尤西只觉得头晕目眩立马没了脾气,他的一颗牙齿被砸掉了,连着一根将断未断的牙神经惨惨地挂在那儿。
“你想杀了他对吗?”虽然被猛然打翻在地,尤西还是辨别出了这个男人的声音,警察局里他也没少揍他,“因为他没有让你碰他,所以你就想杀了他对吗!”
男人又往对方的面孔上砸去一拳,这一拳直接命中了那只巨大酒糟鼻子,鼻梁折断,鼻血喷溅了出来。肥胖警察捂着鼻子连声嚎叫,“你死定了!有种你就杀了我,敢闯入一个警察的家中,你他妈的死定了!”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失去的了。”他听见了男人愤怒至极而又字字清晰的声音,“有人告诉我,火灾当晚你就在现场——我发誓要保护他,你却让他躺在医院里忍受那样的痛苦,你还认为我不会杀了你吗!”他将他拖到了卫生间,揪起他的脑袋用力撞向了还存了些尿液的座便器,那张肥胖面孔不一会儿就满是尿液与鲜血,不断遭受狠命撞击的颅骨发出即将碎裂的声响。
“我也不想的……弄成这样我也不想的……”至少四颗牙齿被磕了掉,唾液和血液混在一起流了下来。掂量了一下被眼前这个看似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杀死的可能性,胖警察终于收起他的蛮横态度,告诉自己必须在被折磨得咽气前开口求饶,“不是我!”他把警察局长对自己的交代和盘托出,“真的不是我!是我的头儿,是他要我杀了殷之纯……”
迟傥走出卫生间,四下张望了一下,找到了警察们通常会备有的那种小型录音机,重又回去让他把刚才说的再重复一遍。
“没用的……这不可能变成告我的证据,是你的暴力袭击逼迫我说的这番话……”
“我没打算告你。”男人打开龙头,洗了洗手。
男人的右手掌心长出了可怕的蒺藜,那是一道看似刚刚愈合不久的伤痕。
在新情妇家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