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爱人不见了。
“我快乐……我快……快乐……不……”长睫轻颤,他刚要点头忽又费力地使劲摇头,殷之纯梦呓般喃喃自语,如同奄奄一息的伤患,如同语无伦次的醉酒者,“我不快乐……一点也不……”
“你很恨她,你很恨尹云对吗?”
“她很像我的母亲……尤其是眼睛……”似梦似醒,将头颅偏向一侧,十余年前的泪滴终于滑落脸颊,“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他拼尽全力去爱一个人,结果却都只留他独自漂浮于海洋。
爱与恨凛冽对峙。宓娜浅露一笑,她完全明白了为什么殷之纯对待尹云的态度如此恶劣;却在美女环侍下,那么多年只把她一个人留在身边。
“不对……事情不对劲……”他猛然推开身上的女人,站起身,昏昏沉沉地扶着墙往门外走,“我要去问个明白,他也许是被人威胁了,也许……对,我要去问个明白……”
※ ※ ※
待摇滚偶像离开了自己的家,宓娜把塑胶阳物放回化妆柜的抽屉——里面填塞了一堆不堪入目的性玩具,还有一只丑陋至可怖的皮质面具。
卢克说,这种面具,街边一美元可以买两只。
确实如此,她早就有了一只。
女人心情很好,艳丽红唇始终噙着淡淡笑容。为自己倒上一杯威士忌,她将面具拿了起来,站于镜子前,戴在了脸上。
殷之纯当然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被程子华袭击绑架的那天,这个面目畸形的摄影师被人发现于酒馆与人争执。
因为袭击他的,另有其人。
“那个没有了阴茎的孬种,只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忧伤哭泣,根本不敢向你动手。不得已,我只能帮了他一把。”
可那个家伙在被看见真面目的时候,居然立马瘫成了一滩泥,就想把这个冷血残酷的美丽人偶给放走!
对于这样一个懦弱无能的男人,女人只得自己动手结果掉他的生命。殷之纯已因失血昏迷,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扯掉了对方脖子上那根从不离身的头骨项链,一番长久凝视、一个隔空轻吻之后,她把它放入了尸体手中。
冬虫蛰候复苏,她等待法律公平的裁决。
可惜,似乎并不顺利。
“犯错的人应该受到膺惩,杀人者应该受到比死亡更严酷的制裁。警察因你徇私,律法为你开罪,连上帝都视你如亲子般溺爱。但是,”摘下面具的宓娜品酒而笑,“一个丧失未婚夫的女人永远不会中止她的复仇。”
※ ※ ※
“哈罗,这是马里纳先生的家吗?”门未阖上,立于院子外的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未经允许就推门而入——
他看见一个女孩正在跟一条狗干着那种事儿!
“我是警察,在卷宗里看到一个人口拐卖的案子,本想……”他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好一阵子,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莽撞,更不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我可以给你看我的……我的证件……”
“不用了,经过了延颈举踵的漫长等待,我早已不相信什么‘拯救者’。”女孩推开了伏于身上的狗,大方起身。
茄紫色的肉茎上蓝色的血管根根凸立,狗的阴茎依然高涨,虽不及成年男人,但尺寸仍算不小。她弓身相对身后的不速之客,十分熟稔地用手替自己的狗排解了肿胀。
“你是马偲圆,你的祖父不在吗?我本怀疑他花钱买了一个被拐卖的女孩,可似乎这里所有人都说他是位仁慈善良、品格高尚的老人……”
“人前他伪装成一位通情达理与世无争的慈祥老人、一位含辛茹苦抚育弃婴的慈爱祖父,人后却是个饥渴的、变态的性无能者。我曾试图求救,但没人相信我所说的话,即使我脱下裙子给他们看我红肿破损的阴蒂,他们依然能大言不惭地说是我自己手淫造成的。”女孩平心静气笑出一声,转身与男人正面相对——男人这才注意到这个刚刚和一条品种并不纯良的牧羊犬性交的女孩其实长得非常漂亮。坚硬的、倔强的、毫不落俗套的漂亮。“就当我好不容易习惯了他那根老玩意儿的苦味,新的困难接踵而至,手指和嘴唇根本满足不了日渐成熟的我。他的无法勃起总让我非常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