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轩戴上已经有了裂痕的墨镜,眼里看到的灰暗也变得不完整起来,总有隐隐的光透过镜片,射到他眼睛里,“我,是肖蛰的男人。”
“前男人。”闻晟笑了笑,为他加了个关键字。
“我们从没有说过分手。”苍轩阴狠地说,“只不过是分隔两地而已。”
“无妨,如今你们之间,隔的不只两地。”闻晟慢慢敛起笑容,像是看到了猎物的狼,“还有我。”
“是吗?我们在一起了两年,你们在一起了多久?一个月?两个月?最多不超过一年吧?你对他了解能有多少?你一个三流演员,又能给他什么资源?”
“你们只在一起两年,已是终点。”闻晟似乎能看透他墨镜后的神色,“还有。”他拿出一直放在衣兜中的手,手里紧握的手机闪亮着屏幕,是个小磁带的样子,“若是我把这个录音交个记者,猜猜,你还能给他什么资源?”
苍轩愣了愣,嗤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耍?你如果真把我刚才的录音放出去,肖蛰以后还能在演艺圈混?你不为我着想都得为他着想吧?”
“无妨。”闻晟收回手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再自然不过。”
这边闻晟在打发苍轩,那边肖蛰刚进了病房没多久,琴阮云就醒过来了。
“阿姨,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肖蛰握住她的手,手心早就出了一层冷汗。
“阿蛰。”琴阮云反过来握住肖蛰的手,“别怕。”
“你想起来了?”
琴阮云虚弱地笑,“一直就没有忘记啊。”
“可是……”可是自打她昏迷多年醒来,他从没有提过这些事,偶尔不小心说漏嘴,琴阮云也是一脸迷茫,从没有接过话茬。
“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过去而已。”琴阮云疲惫地眨了眨眼睛,“本来以为能假装忘记的,没想到一直都是自欺欺人。”她安慰似的拍了拍肖蛰的手,“你放心,傻事我做了一次,就不会做第二次。”
“那就好,那就好。”
“过几天,我想去上海看看。”
“你不是说不会做傻事吗?”肖蛰刚放下的心又悬上来。
“他葬在那里,人活着我不能见,人死了,我总该去看一看。”
“他骗了你,伤透了你的心,为什么还要去?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琴阮云咬着下唇,一向听肖蛰话的她,这回却出乎意料的固执。
肖蛰瞧她是铁了心,也不好再说,抓紧她的手,“那我陪你去。”
病房门开了又关,闻晟拿着刚买的水果,从外头走进来。
“是闻晟啊,好久没见到你了。”琴阮云抬头,愣了愣。
“嗯。”
“他呢?”肖蛰接过他的水果,找了把小刀削皮。
“走了。”
“谢谢。”
“不用。”
“以后我再和你解释。”
“随你。”闻晟朝琴阮云点点头,“你好好休息。”又跟肖蛰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把车钥匙放到柜子上,“开车小心。”
“你开走吧,我今晚还不知道回不回去呢。”
“走了。”闻晟没再收回钥匙,径直走出病房。
“喂,那你自己坐什么啊?”肖蛰想追出去,但是又放心不下琴阮云,不得不待在病房里。
“阿蛰。”琴阮云犹豫了半天,终于说出话来。
“哎,什么事?”
“他的脾气还是一样啊。”
“你说谁?闻晟?是啊,不都说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们……”
“啊?”肖蛰从她严肃的脸上读出了什么,怕是刚才自己和闻晟的互动被她看出什么,阿姨已经受了一次刺激,不能再受一次刺激了,于是赶忙装傻,“我们怎么了?”
“你还想瞒着我多久?”
“哈,阿姨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苍轩都跟我说了,你以前和他在一起,对吧?”
“那个王八蛋!”肖蛰情绪一激动,连着的果皮就再中间断开了。
“别气,小心手。我挺感激他的,跟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