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都想,这样不是正常?”
“所以说,你只是想解决生理需求?”
宾馆的窗帘早就被紧紧拉上,也没开床头灯,以至于房里竟比肖蛰那狭隘的小公寓还要黑暗,也让他看不到闻晟射过来的灼灼目光。
“你觉得呢?”
肖蛰在被单里别扭地蠕动了一下,他的腰还很酸,酸得跟面条一样软,尽管如此他还是勉强撑起来,看着闻晟分外模糊的轮廓,盯着应该是他双眼的位置,很认真地说,“我觉得我们不像炮友。”
炮友只负责打炮,解决生理需求。
“嗯。”
“但我们也不是情侣。”
是情侣的话,他就不会等到做完,才确信真的做了。
“嗯。”黑暗里闻晟挑起眉,太阳穴有点痛,是不是要得不够,所以他还能在这里一本正经地分析关系?
现在心情正好,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吵上一架。
“所以,为了不要再处在这样不三不四的关系里,我提议……”他咬了咬有点红肿的嘴唇,“我们交往吧?”
若是此时开灯,肖蛰一定能够看到闻晟脸上的笑意,没有丝毫压抑的成分,一直蔓延到眼底,又满溢出来,在眼角开出细细的纹路。
为什么不回答?
身体十分疲倦的肖蛰,在说完这句话后,仿佛精神上的力气也用光了似的,他等不及答案,又或者说,已经没有任何残留力气去承受答案,于是一股脑滑下去,脸抵着被子,发出闷闷的呼吸声。
闻晟轻而有力地将他翻转过来,又把整个人往上提了提,让他睡在正头上,“也不怕闷死。”
他的手在肖蛰的脸上游走,直到停留在嘴唇上,软软的,温温的,很有弹性。
折腾了对方大半天才下去的火气,腾地一下又起来了,闻晟俯下身,吻住他的唇,舌尖描绘着那上面的轮廓,像是遇到一道花费了无数功夫才做好的精致菜肴,需要细细品尝,好好回味。
“如果我说好,你也动不了了吧?”坏心地掐着肖蛰的腰眼,看他哼唧着要逃开,却逃不动的模样,眼里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陷下去了。
他早已不是什么帝王,想要什么东西,自有人看透他的心意,恭恭敬敬地双手捧上。
本以为这一点,他很早以前就清楚了。
结果这样的性子还是渗透到自己的骨子里,以至于他潜意识里一直以为,不说,别人也该懂。
算是吃了个教训。
他也躺下去,搂住肖蛰的腰。
既已属于他,他就不会再放手。
总该庆幸自己的洞察力还在,不止能及时看透自己的想法,能看透肖蛰的,更是能看透某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