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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手机那头在说话,他看着肖蛰,当着他的面一字一句地回答,“谢谢,今晚我就搬过去。”
“你……”肖蛰瞪大眼睛。
“如你所愿。”
琴阮云从外头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家侄子坐在沙发上,瞪着在做广告的电视机发呆,一旁桌子上摆满了菜,没动过几口,早就冷了。
“这是怎么了?”
“没事。”他勉强笑着摇摇头。
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呢?
明明,明明他想要把钱还给他,两人没拖没欠,然后试着提出交往。
毕竟吻也吻了,暧昧也暧昧了。
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屋子里少了一个人,好像确实空旷了许多。
琴阮云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跟个消防员一样,一有不对就跑出来解救侄子于“水深火热之中”。
但是她却发现侄子有些不对劲。
这段时间一方面是养伤,一方面是名将那剧组还没开拍,所以肖蛰基本上都窝家里。
那也就算了,可是他老走神。
有时候他就干脆盯着一张银行卡发呆,好像多看几秒里头的钱就能多加几个零一样。
有时候以为他带着耳机,是在入迷地玩电脑,结果叫了半天人没反应,她凑过去一看,发现那网页就静止在那,一动不动的,标题是什么“扒一扒模特圈的二世祖——伍白流”之类之类的。
或者一边看电视一边玩手机,电视音量开得大,手机音量也开得大,然后每次闻晟那个熟面孔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他就会停下来看电视,也不管里头的游戏人物被虐得怎么嗷嗷叫。
“阿蛰。”琴阮云忧心忡忡,“你和闻晟究竟怎么了?”
“没啊,不跟你说了他找到新房子,搬出去了。”
“好好地怎么就搬出去了?”
“觉得小房子不舒服呗。”说到这个他就憋屈,还说他较真,那家伙不也一样较真。说搬就搬,一个钟头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么快就找到房子,难道是早就有准备了?
“阿蛰。”看他这么忿忿不平的样子,琴阮云算是大约知道了闻晟怎么会搬出去了,“既然他有更好的去处,你也不用这么气。”
“更好的去处?”肖蛰喃喃,想起他那天打的电话。
闻晟说“今晚就搬过去”,是搬去哪里?
伍白流那里?
他说他懂得用最少的代价得到最大的利益,那他在伍白流身上花费的最小代价,究竟是什么?
这么个整天把代价和利益放在一起权衡的人,当初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才会强吻他的?
只是觉得聒噪,而强吻是最容易堵住他嘴的手段?
那他不是出卖了色相?得到的利益也不算最大吧?
真是让人想不通啊!
肖蛰烦躁地炒乱自己的头发。
琴阮云看着自己侄子的样子,心里的不安隐隐扩大,只是几次张口,到底问不出来。
肖蛰这种在家呆着发霉的状态终于随着剧组开拍而终结。
因为拍摄场地的租借时间,这部剧是从比较靠后的剧情开始的。
他的第一场戏,是作为刺客,闯入皇宫御花园,和刚回归皇家,登上帝位的皇帝进行对决。
在这之前他把剧本认认真真地看了几遍,血鹰的身世挺坎坷——
因为皇帝幼时流落在外,后来被血鹰的父亲收养,所以血鹰和他其实是旧识。然而也正是因为他家收养了这么一个人物,招致大祸,家破人亡,父亲死去,妹妹下落不明,好友失踪,而血鹰则被带到杀手组织进行培养,成为组织对付皇帝这一脉势力的工具。
在这样的背景下,血鹰和皇帝的对决就显得格外复杂。
再加上血鹰这一次行刺,还有另一个目的——成了,他不久前才找到的妹妹的性命也就保住了。
肖蛰一路都在揣摩这一系列复杂的感情,到了片场也没怎么出声,简直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有人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