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凌洛炎斜斜望去。
“看来我们答案相同。”龙梵的话音不疾不徐,仿佛没察觉他挑来的那一眼中的戏谑,笑容是一贯的淡然平和,像是在回忆般的目光悠远,“在未遇到你之前,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唯独洛炎的出现,是意外。”唯一超出他掌控的就是他。
“若是要用这种表情说话,是不是该先把手挪个地方?”凌洛炎瞥了眼从腰上挪到他腿侧的手,缓缓磨蹭的手到现在还没放开,在他身边的男人神情悠远,说着那样的话,放他在腿侧的手却没拿开过。
龙梵还是微笑,“难道洛炎不喜欢?”他的手自然还是在原来的地方,没有挪开,甚至更往衣摆之下挪去了一些。
“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凌洛炎按住他蠢动的手,虽然外间的长老和曜师们进不来,听不见他们的话也瞧不见桌案之下的情景,但门毕竟是敞开的,还有靠着后头书架躲避藏身的,那个来历奇异的少女,他没打算展示龙梵的身体给其他人看。
一旦被撩拨了,他们都不是会顾忌场合的人,却同样都不想让对方的身体展露在别人面前,有这项认知,祭司龙梵停了手,没有再有其他动作,但红色衣摆之下,他的手还是放在凌洛炎的腿上。
“这里是书斋,不过没关系哦,只要关上门就好了,祭司大人要不要考虑一下?”认真的回答,这句话是女子的声音,从书架之后传来,探首而出,她张望眼前的情景,像是不知两人话里的含义,答的无比认真自然,可那回答,却显然是明白眼下的情势的。
“反正也不是没有过,对吧?”嬉笑着说话,却又谨慎的把身体缩了回去,狐狸的这句话让两人同时想起了某几次,就在这书斋里,为了找些东西才来的,有人却动了他意,结果当然……
“你好像对我们之间的事很清楚?”凌洛炎没去在意腿侧放置的手,尽管那热度和存在感让人无法不去注意,侧首往后,他的目光直指狐狸,凌厉的目光有着穿透一切的力度。
远远看去,只有一截红色的耳朵颤动了几下,然后是几声干笑,“怎么会呢,谁有那个能耐窥视炎主和祭司大人的言行,狐狸我只是猜测啦,猜测,嗯嗯!”仿佛是为了加强可信度,她连着点头,连露出的尾巴都被藏起了起来,整个身子已经缩在书架的角落里。
“炎主不如继续?快哦,时间没多少了,我还要赶下个场子呢。”为了转移远处某个人的注意力,狐狸催促着,她当然知道,一旦说错了话,即便只是招恼了那两人中的一个,都会得到双倍凄惨的结果。
千万不能那两人知道她一直都在偷窥,不止偷窥,还实况转播出去了……那可就不是一死那么简单的事了,天呐地啊,保佑狐狸吧,心里默念着,她神经紧张的把身体又往后藏了一点,终于感觉到那道犀利的视线退去了。
“第八,有没有最害怕的事?”凌洛炎刚读出问题,就感觉腿上属于龙梵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迎上他的眼,在那微蓝沉静之中,存在的确实是担心,“本以为世上无人能让我感到害怕,可洛炎那几次出事,让我感觉到何谓恐惧。”
“你怕什么?”凌洛炎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却还是这么问道,等待回答。
“怕你离开这个世界,怕你忘了我,怕你自此消失不在……还怕你不信我,不再爱我。”
龙梵果然遵照他的意愿,如此回答,并非外表看来那般绝俗超然,凌洛炎早就习惯他用那样的外表作出截然不符的事,也习惯了他在枕畔在耳边说出的情话,但每每听到,还是会心动不已,就如此刻,这是只对他显露的温柔。
他知道他所指的是当初发生过的事,他的魂碎,龙梵的身份和过去,还有神仆的言灵术,每一次的分离,都让龙梵恐惧,唯恐失去他,所以才会一次次的抓紧,至今为止,他都不会让他离开视线太久。
“那我最怕的,就是当初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还是那个钟情。”如果没有去那天的节目,就没有今日的他,更没有这样的龙梵,那是开端,若是没有起始,就不会有今日的一切。
这样的事绝不会发生!狐狸躲在后面,在心里这么说道,然后听见隔着几层架子,祭司龙梵的话音,“洛炎便是洛炎,早已注定。”
这样的笃定,这样的从容悠然,仿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