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的眼,而后穿衣束发,洗漱用膳,所有东西都会经过一双修长稳定的手。
除了过程中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细节”以外,基本来说,他的祭司是侍奉的十分周到的,对此满意的宗主时不时的也会给予奖赏,当然那些奖赏都是祭司龙梵非常喜欢的。
天下太平之后,世间为祸的魔物也在逐渐减少,除了偶尔有些他人处理不了的麻烦,两人会出门去解决一下,平日事情并不太多,这天凌洛炎正悠闲的靠在软榻上,吃着龙梵送到口边的红果,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宗主!祭司!书斋里有古怪!”
垫着黑色软垫的榻上,红色衣袂轻摆了几下,随着他的动作垂下一缕银发,果核被扔到了边上的小碟里,“不错。”
书斋出现古怪,怎会不错?!决云心里急了,站在门前却不敢随意进入,房里的软榻上穿着红衣的男人很放松的躺着,无比慵懒,半阖的眼没往他这里看,而是往另一边挑去。
在他身边坐着的自然是祭司龙梵,白袍依旧,淡若水云,却又让人觉得深沉如海,黑发一丝不乱的束在脑后,看来仿佛与尘世之事全然无关,像是坐在云端看人似的淡情寡欲,此刻他好像没听见决云匆忙喊出的话,不疾不徐的又从果盘中取了几枚艳红水灵的果子。
指上拿着那几枚红果,缓缓递过去,红衣人张口含住了,连同他的手指一起。
修长的指没有抽出来,在其中搅弄了几下,白袍祭司微阖着眼,分明没有什么表情,门外的决云见了却连忙垂首,脸色腾的红了,不知为何,这样的祭司,叫人觉得有种……沾染了情-色的……
被那种遍布在空气红的气氛影响,不敢擅入,即便两人没做其他的什么,可任何人在这里,见了这般景象,恐怕都会心跳加速,决云不知还怎么说下去。
在他垂首之时,听到几声湿润的声响,还有细微的衣物摩擦声,令人不觉会猜测,此刻又是何种情景?决云进退两难,站在门前,一时愣住了。
然后他听到果核落到碟子里的声音,等他抬头,却见祭司龙梵正将手中的小碟放回去,那果核猜想该是从他口中落下的,而在榻上倚靠的红衣人舔着唇,咀嚼着什么,朝门前望来,“决云先前说什么了?”
决云怔了怔,宗主先前不是还答了他,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回答,不错?难道书斋出事是好事?
龙梵拈着红果上的小梗,优雅的微微倾靠过去,让果子落在凌洛炎的唇上,“喜欢?不错就再吃一个。”
张口咬住,凌洛炎没再理睬呆愣的决云,边吃边说道:“当初你曾见过的那个地方也有这东西,模样味道都差不多,只不过还有种说法……”
“噢?什么说法?”龙梵知道他说的那个地方是哪里,是当初他也去了的另一个世界,那异世有许多东西与此处的差不多。
从龙梵手里接过红果的小梗,凌洛炎咬到口中,勾起一丝邪邪的笑意,“据说,会用嘴将这东西打出结来的,都会很擅长……”
说到这里,他却停下了,不说擅长何事,齿间咬着已打了结的梗子,只是挑着眉笑,暧昧的神情让人无限遐想,龙梵从他口中取出那个小小的梗结,拿在手里端详,又别有深意的朝他看去,“想必是与人练习久了,自然便熟能生巧。”
这句听来是夸赞,那慢条斯理的甚至是含笑的端详却让凌洛炎醒悟过来,他怎会不清楚龙梵的独占欲到了何种程度,即使是过去的事,一旦被翻了旧账,龙梵还不知要为这些成年旧事和他清算多久。
要说龙梵没变,确实没变,还是那么霸道又心胸狭窄,容不下他身边出现任何其他事物,要说变了,就是这个男人比起以前更心胸狭窄更小气,看起来虽然还是那副云淡风轻淡然一切的模样,其下的心思却只会更险恶,像是就连他过去经历的一切都要抢占那样,问的无比详细,之后每每又在听到一个又一个人名之后对他露出那种过分温柔的笑意。
再之后,就会带着那种笑,用叫人不齿的手段一次次的告诫,要他将那些全都忘记,美其名曰身体会比心更牢记这些话。
他如果看不出龙梵心里的想法,他就不是凌洛炎了,对于连他的过去都要占据这种想法,他当然秉持礼尚往来的原则,回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