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也该有一两日甚至两三日,可眼前看来,天地依旧,明月高悬,竟然完全没有变化。
不见日出,更无日落,有的只是仿佛自亘古以来便存在于这里的银月,没有云絮落霞,唯有那一轮诡异的月始终悬挂。
“我们身在结界之中,与外间的沙漠并非一个,就如洛炎当初进入的禁忌之地,可算是另一重空间,这里的沙与外界的也不同,月自然也不同,自成天地。”
在所有人的疑惑里,白袍祭司如此解答,听见他对众人的解释,少年又回头,看到的是那一抹赤红殷红身边,白衣飘渺,两人没有其他亲密的动作,只是一步步往前,时不时的,在那位炎主踩下软沙,脚步陷入,不得不放慢速度的时候,祭司龙梵就会停下,拉过他的手等他走到身边。
在沙地之中,就算是灵者,失去代步的坐骑,也只能靠脚来行瞳,就算有灵力,也没人会耗费在这不知何时走到尽头,到达目的地的漫长路途之上。
少年知道,他们还存有戒心,确实,在这个一切都神秘未知的结界里,最大限度的保存力量才是上策。
而就在人群里,那一身红衣在银色月光下添了几许艳色,炎主凌洛炎看来并无不耐,漫不经心的笑,就算脚下走的辛苦,脸上看来还是那般若有似无的风流情挑,时不时会对他身喧的祭司说上几句。
白袍如霜的男人会看着他微笑,那种莫名难辨的笑意,似乎又在深沉的平和之中添着其他含义,因为他每回低低的说什么,红衣人就会用那种揶揄又戏谑的目光来回视他,无比调侃也满是调笑。
这样的两人,真的就是继承了赫羽和荼鳞之力的炎主和银曜王……在心里念叨了几遍,少年眼底的沧桑和悲苦成了无奈。
这究竟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是天算不如人算?
当初那两位神人如天,可算来算去,仍是失算了这么一次。
“你失去炎火……也许是因为……聚灵枝……”少年回头看着两人并肓而走,嘶哑着嗓子,断断续续的,不自觉的这么开口。
他突然的这么一句话,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走到这时候,还没看到聚灵枝的影子,灵犀族更不知是在哪里,要不是少年的性命还握在他们手里,不至于敢轻易欺瞒,众长老和曜师们差不多快要以为他根本是在带着他们在沙漠里绕着圈子。
“影响我力量的就是聚灵枝?是不是快到了,我能感觉到距离那股力量越来越近。”凌洛炎相信他的话,自从龙梵猜测原因,就是有其他力量在影响他的能力,然后听说聚灵枝,他就隐约有这种感觉。
“确实越来越近。”龙梵说的也很肯定。
“聚灵枝和赫羽荼鳞之力都有关……你们的力量之间……会引起共鸣……”少年这么回答,他的话打消了其他人的疑虑。
怪不得,宗主和祭司让他们跟着这个魔物,路上从来没有质疑过他指出的方向,要不是相信两人不会错,他们便要觉得宗主和祭司是不是太过轻信了他,如今看来,这原来还是一次试探。
就算这个少年不带路,根据和那聚灵枝的共鸣,宗主和祭司还是能找到地方。
“我的力量是因为受了聚灵枝的影响才会不稳定,你呢?”凌洛炎问的是龙梵,同样是继承神人之力,他的炎火会受到影响,不稳到无法正常使用,龙梵不知道有没有异样。
龙梵示意他不必担心,“洛炎拥有炎火的时日还不久,灵力仍不够深厚,才会受其影响,我没有事。”
“差点忘了,我的祭司可是千年的妖孽。”任何人与龙梵相比,灵力总是不够深厚的,凌洛炎挑去一眼,满脸嬉笑,他说的不经心不在意,不少人听了却险些踩在沙子里拨不出脚来。
祭司拥有千年之力,却哪里能是什么妖孽,有人见过这样圣洁出尘的妖孽?妖孽会这般……
仔细打量在沙砾上行走依旧脚步沉稳,丝毫不见沉重感,甚至还是那么飘渺仿若天神的男人,众人差点就要幻觉他是走在云海里,那一轮银月映衬,白衣拂过的是天边的气息。
妖孽,哪会这样……正在想着该用何种词汇来形容眼前的祭司,却见他身边的红衣男人转过头来,上扬的眉眼还是含笑,却仿佛还是有些似笑非笑的危险,“不必看了,你们的祭司大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