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族本来才是当之无愧的各族之首。
可如今……相顾无言,鸩候族雷倦问了问身边几人的意思,朝另一边不发一语的封尘绝问道,“封宗主,觉得这么做果真没错?祭司龙梵虽然怀有灭世之力,但身为赤阎族祭司,有炎主在旁,未必会做出什么事来,银曜族是很危险,但也不必急于此时将他们拿下。“
“你们不敢?“封尘绝冷笑,一眼就看穿了各族的心思,激愤过后,畏惧占了上风,对此他早有预料,狠厉如鹰的眼定定注视着炎落宫上的那的抹赤红,露出了一丝难辨的笑意。
“我们带来的人手合到一起,比起赤阎族在此的人只多不少,怎会不敢?“雷倦身后其它宗族的人上前,对封尘绝的话十分不满。
雷倦没有接话,两方交战,又岂能只看人数多少,鄙夷的看了眼那人,他策着身下的灵兽举目望去,对着楼上身穿红衣的年轻人喊话说道:“炎主不必问是谁说了算,此事是我们所有宗主的决定,银曜族与灭世有关,请炎主将他们交出……”
“若是不交呢?”凌洛炎还是那么悠闲的模样,仿佛底下的人群只是一群装饰,话语声传到下面,人群低低暄哗,他们都知道这位炎主的行事方式,但到了这时候他都能这般若无其事,简直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何必如此,他们这些人你才收下不久,难道与祭司龙梵相关的,你都要保全?”封尘绝回答,这一回目光直指龙梵,对这看来优雅沉静的祭司,他总是难以控制心中的憎恶与某种难言的恨意。
楼上站立的白色身影不为所动,“你该想想如何保全自己,封宗主。”
称呼的是封宗主,话语之间像是在善意的提醒,众人仰望高处的白衣飘渺,就在这一句话的时候,忽然感到天色一暗,不知是否是错觉,可心里还是不免不了的有些发颤。
他们想困住的是银曜族,可不想招惹祭司龙梵,一个不好引起了天劫,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你在说什么,难道你疯了?”鸩候族雷倦也难得的慌乱了起来,不由压低了声音警告。
他们在封尘绝的鼓动下包围了这里,意在威吓,而不是真的想与赤阎族闹僵,封尘绝却把他们房间不提的祭司龙梵牵扯进来。到此时不得不是让怀疑,乾岐族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要说谁最想看到各族混乱,在混乱之中找寻时机给予重击,最后将其吞并,那绝对是乾岐族无疑。
“我的祭司我自当保全,我的族人也容不得有人说什么交是不交,封尘绝,你既然敢挑唆各族与我为敌,接下来可就不由你说了算了。”凌洛炎的唇边噙起了笑,弧度冰冷,他总是怀疑蓝滕被人掌控与封尘绝有关。
最想要他和龙梵的对立的,非封尘绝莫属。这个机会是封尘绝自己送到面前,不好好利用他都觉得浪费。
“我只是想让一切回归正轨,你说是不是,祭司?”意有所指,封尘绝阴冷的目光里闪着异样的幽光,原本在此的该是他和“凌洛炎”,在另一端的则是龙梵和他的银曜族人。
如今这一切都是错误的,必须回归正轨。
“懒得与你多说。”凌洛炎失去了耐性,他不想看到各族针对龙梵,抬手随手一挥,大片的火红渲染着飘落在半空中,燃烧起了夺目的艳丽之色。
“洛炎等等,你不必出手。”龙梵对他微微一笑,笑容落下,漫天幽蓝也倏然晕开,像是天空的颜色都被剥离,楼前各族看着眼前空气都被扭曲的深浅光晕,立时心惊的后退了数丈。
晴空之下烈火焰灼烧,青蓝碧色袭卷,火色与水光同时显现,各据一方,如此的异象谁也没见过,纵然知道那不是可轻易踫触的力量,还是有人会看着炎火与朔水之力呆愣到忘记应该闪避,等回过神来,顿时气急不已,又惊恐万分。
“凌洛炎你本该是救世之人,竟然联同灭世之力,难道你想置我们于死地?想要和天下为敌?”带着恐惧的质问,那是来自各族的心声,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谁也不想。
“是你们要与我为敌,别怪本宗主没有提醒,此处是雷落城,已经被我毁去过一次,我不介意再来第二次。”邪气冷然的笑,语带着威胁,凌洛炎没有让炎火落下,而是在半空中如落霞燃烧,在天边盘旋翻卷。
只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