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魂魄得全而施用灵咒术,连族人的性命都没有吝惜……
直到如今,为他所做的种种,换来的是灵力减退,必须解开封印,而这一切的结果都是这个男人早就料到的,自从得到濯魂珠的那一日起。
望着龙梵,看着他手中的赤红,凌洛炎差点就忍不住冲上前去质问,他到底该相信,还是怀疑?银曜族之主还是不是他所知的龙梵,计算了这一切的男人究竟打算怎么做?
无法按耐,他终究还是不敌心中的叫嚣,走上前去,一把抓起了那身白衣的衣衫,“告诉我,祭司龙梵,接下来的,会是什么,你是要臣服于我,还是……背叛?”
缓慢的两个字,宛如被炎火侵蚀的眼眸凛冽的好似夹杂着冰刃在燃烧,尖锐而不容退避,称呼的是祭司龙梵,要的是一个答案,他是作为赤阎族宗主,在质问他的祭司,仿佛蕴含着风暴的喝问如爆裂在周围的炎火,袭卷了整个殿堂。
叹息声中,身穿白袍的男人松开了手,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中,看着他掌心的赤红发带飘然落地,在一阵轻风中,赤红毁去,如同被海浪淹没,在涌动的灵波之中消散无影。
每一日的拥抱亲吻,穿衣束发,每一次的银红交错,缠绕于发丝的指尖轻抚,全数散尽。
这就是答案?凌洛炎手中的力道一顿,倒退了一步,好似瞬间被抽走了什么,空洞的心里竟然平静没有波澜,他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何种表情,是狂笑自己的自以为是,还是暴怒怨艾这一场错爱。
少看时遭遇的背叛是因为无知,这一回他该用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所有的爱意缠绵,所有的温柔拥抱都不是假作,只是他运气不好挑错了人?
“就算你是身为赫羽之力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要我主向你低头臣服?”蓝滕笑的有些轻蔑,转头一指身后跪着的所有一族人,“你可看见,我族之力比起赤阎族只强不弱,我主千年之力更不是任何人所能匹敌,你凌洛炎凭什么如此狂妄,竟敢要我主臣服于你?”
满是纷乱复杂的眸色骤然凝聚,如一道利箭往蓝滕射去,凌洛炎满腔的怒火和麻木了的疼痛瞬间被点燃,心中越是痛楚不甘,怒火便越甚,惑人的眼眸透出厉色,抬起一片嗜血的殷红,“你又是谁?我和他之间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论断,要说我凭什么,就凭我是凌洛炎,凭我随时都能把你从这个世上抹去------”
抬起的火红衣衫带起一阵炎火喧腾,妖冶无声的火焰化作灵兽,展翅在殿堂内的半空中翱翔,火焰的长尾拖曳着缀落点点赤赫火色,在众人的惊惧叫声之中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