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旁,他没有漏过封尘绝方才的眼神,不论他此來是不是巧合,他看着洛炎的目光都让他无法放心。
热切之中夾杂着冰冷,透着不满和几分阴戾,仿佛在搜寻什么的眼神总是在洛炎身上打量,知道他定是仍未忘情之前的“凌洛炎”,还让龙梵覺得担心的却是他在人前太过耀眼的这位宗主。
连他都被这双眼眸蛊惑,封尘绝面对相似的容貌,是会愈恨,还是愈愛?
白芒將魔物缠繞,尖刺般射出的灵光直指对方額前,隨着一阵尖利的嗡鳴,蜂魔倒地而死,被附身之人的魂魄在还未消散之前被取到了手中,不着痕迹的收好了,凡经龙梵身边被杀的魔物,肉身的魂魄都被收到了一起。
凌洛炎与其他人一样,与魔物交手,却不敢过分使用炎火,夜翼未醒來,每次使用了炎火之后都需更多的魂魄來做补充,在这个时候,还是小心控制為上。
只見始终的身旁不远处的白色身影忽然贴近,由他掌中,快速没入額前的魂魄让他隱约骚动的想要噬魂的感覺立时缓解,习慣了控制那股沖动,总有几分心神被牵制,龙梵送來的魂魄让他心里一松。
“怎么了?”眼前的男人看似与往日一样,淡然沉靜,可凌洛炎却隱隱的瞧出了些许异样。
“无事。”简短的回答,平缓如昔,交錯而过的白色身影在他耳边又留下了几个字,“吃味而巳。”
理所当然似的回答,隨着莲华香气一同消散在空气里的话语正在远去,凌洛炎看着那身白袍的背影,无法忍住唇边的笑意,快速將手边的一个蜂魔除去,吸收了那个魂魄,他跃到龙梵身后,“因為封尘绝?”
“誰叫洛炎那般瞧着他……”骤然轉身,把凌洛炎抱到怀里,龙梵低语着说道︰“你顧念那个凌洛炎与他的旧情,上回未曽杀他,方才又用那种眼神看着他,难道要我当做不曽看見?”
封尘绝之所以在望天台上如此容易被他所制,正是因為玄火失利,若非如此,以他的灵力深浅,还不至于如此狼狈,以封尘绝的能力和手段,应当正是洛炎会欣賞的那一类人。
说起封尘絶,凌洛炎望向远处,失去了玄火,只余下寻常灵火,仍是暗色的火焰,不再帶着雷电轰鳴的气息,暗色玄黑的火焰將蜂魔焚去,輪廓深刻的脸上,不見半分失去玄火的懊惱。
相信自己手中之力,而一倚靠其他,对封尘绝而言,玄火的失去,或许并不如他人所想那般严重,他掌控乾歧族,并不倚赖玄火。
“洛炎又瞧着他了。”阵述般的这么说,龙梵轉过了他的脸,輕柔的覆上了唇,被他吻住的凌洛炎却覺唇上微微一痛,輕輕的噬咬帶着警告的不满,不顧周遭的危脸,这个素來冷靜的祭司竟在这里吻了他。
不知在周圍布下了什么结界,那些蜂魔无法接近,只能圍在外面不断发出异声,隨即被分散在周圍的長老们除去,在结界內相拥深吻,凌洛炎耳边听不見外面的声响,看着结界之外众人不断杀除蜂魔,没有了声响,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喝舉手抬足的动作都分外清晰。
決云的无奈,岩驍的不以為意,其他人或是惊讶或是含笑的神情,还有远处,封尘绝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
眼底挑起几分邪气,凌洛炎抱紧了龙梵,并不在意的让封尘绝看清他们兩人的关系,不管封尘绝是怎么想,是移情还是记恨,他都无意成為他人的替身,更不会对一个曽“杀”过他一回的人动別的心思。
“祭司大人吃味的模样,本宗主倒是喜欢。”戏谑的輕语,凌洛炎勾着笑意舔了舔唇,舔过了龙梵下的地方,他非常乐于見到他的祭司為他而失控。
“往后洛炎多的是机会見到。”沉靜安然的模样不变,龙梵撤去了结界,抬手间將扑來的蜂魔除去。
他不是預言师,却知道此刻在他身旁的人最擅長的便是引來他人的矚目,往后会引來多少人的覬覦,他巳能想見。
比如眼前便有一个潜在的威胁。封尘绝,不论他对洛炎是何种心思,都不是可以轻忽的人。
落日余暉之下,一红一白的身影拥吻过后又分了开了,背对而立解決着周遭的魔物,在绛红的身影手中,再不見大团火色闪耀,而是如白芒一般,射出一束如剑的利刺,將蜂魔焚燒殆尽,大片灰烬散去之时,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