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纵然宗主的灵力受损,也总是能修炼的回来的。
众位长老们安了心,在他们之中,长老决云却瞧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喜色渐退,叹了口气,“思祈他们十位长老殒命,还有之前那九个消散的生灵,已有一十九人了,再加上如今这一个,必将被宗主所噬……”
天下生灵皆是平等,不论是此处的,还是异世之中,此次强行以灵力到他处抽取生灵,此举实在属于不义,在古早之前,该属禁忌,具灵力之人,不可滥用自身之能,这是祖上传下的规矩,到了现如今,在这失去规条的世间,却已无人遵守了。
“是龙梵的罪过。”白袍在风中轻拂,话音中透着淡淡的悲伤,那双平静的眼眸,却如古井一般不见丝毫波澜。
若是以另一种方式来计算,一十九人的性命,换来如今的这一个生灵,换来宗族之内数千人所盼的宗主,那么,那一十九人的死,虽让人遗憾,却并非不值得,如今这一个将被吞噬的生灵,也是去得其所。
看着他,决云叹息着摇了摇头,“祭司言重了。”龙梵身为祭司,无可指摘,是他以凡人之心去度量,才会这般优柔寡断,当初默许了此事,便不该说这番话。
周遭众人点头,看着在风中伫立的白袍男子,嗅着那随风而来的淡淡莲华之香,眼里都不由自主的透出了钦羡敬畏之色,数代以来,除却宗主,便是祭司龙梵最受众人尊敬,若是世间寻常百姓将他们视作神人,那么在他们之中,龙梵便是最接近神的那一人。
仿佛对落在身上的视线毫无所觉,龙梵皱了皱眉,往那扇紧闭的门望去,方才,就在刹那之间,他似乎感觉到一丝波动,像是房内之人有了动静。
“祭司可是感觉到什么了?”论灵力,在场所有人都不及龙梵。
阖眼细细感知,门内的宗主无恙,没有丝毫异常,他睁开眼,“没事,或许是错觉吧。”又回头望了一眼,他先前便算过,若是能顺利融合,等宗主的灵魄将那个灵体完全消融,最少也需一日。
此时的房内,躺在床上的人额间有淡淡的红芒再度闪耀,忽明忽暗,合紧的唇微动着,像是自语,却没有发出丝毫声息。
他在哪里?面对着一片黑暗,钟情回想先前,不知那个所谓的灵师做了什么,他竟感觉不到自身的存在,不知道手脚在哪里,也不知道现在的他究竟算作什么,似乎,他正漂浮在某个古怪的空间里。
眼前的黑暗之中不断有赤红色的光芒闪烁,让他再度想起了那段不愉快的回忆,就好像面对那个灵师之时,那是危险的讯号,幼时的那段经历让他知道,接近死亡是什么滋味,而后的成功也让他知道,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就要充分利用一切可用的。
现在,他要活着。
迎着袭来的红色光芒,他有种将要被吞噬的错觉,似乎他的思维正逐渐消散,但,他现在要的,是活着,不论眼下究竟是什么状况,他不会让对方如愿!
炫目的白光与闪耀的红芒相对,碰撞到了一起,互不相让,又如互相蚕食,争夺着此处的空间,直到红白交错的异光爆起,一切终于沉寂下来。
房间内再度恢复了昏然的暗色,柔和的光芒由一旁的玄珠之上透出,脚步声响起,有人踏了进来。
床上,躺卧许久之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对上了另一双注视着他的眼眸。
一醉许风流 卷一 第三章 重生
那双眼,是他从未见过的,眼白之处竟奇异的透着浅浅的微蓝,如同辰星,深邃而幽冷,仿佛藏着无数的隐秘,看来平和的让人安心,他却从中觉出一股静到极致的死寂,那种死寂,带着些许的厌倦,在光影间,淡淡的注视着他,若有所思。
“你是何人?”白袍,黑发,有着那么一双奇异眼眸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这么问道。
躺在床上的人坐起身,他是何人?他是钟翰宇,后来他叫钟情,他是无数男女梦中最完美的情人,环视周围,他习惯性的扬起了唇,没有回答,房里的布置有些古怪,镂刻着复杂纹样的桌椅,如玉石般温润葱翠的杯盏,窗前的帐幔层迭,墙上所挂的不是墨色山水,而是某种从未见过的异兽。
这不是他所熟知的世界,当得出这个结论,他唇边的笑意又扬起了一些,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