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们的新家了,听话,快起来。]
[不要、不要!人家不要!]
挥舞着肉肉的小肥手与小胖腿,豆大的泪珠咚咚滚落双颊,铁志豪在地上哭闹着说:[我要马麻!把拔最讨厌了,我不要和把拔在一起!马麻到哪里去了?呜呜呜……人家要马麻啦!]
他x的,空气闷热得逼人抓狂。
时节都过中秋了,不知道什么鬼秋老虎发威,不仅没有半点凉爽的风,高挂在空中的艳阳依旧无情地晒得人汗水猛流,直线上升的气温和盛夏正午有得比。
背上的衬衫湿透了大半,贴在皮肤上又黏又腻;提着两人份行李的手臂又麻又酸:在这偏僻的乡野山间绕了半天又迟迟找不到那间据说很[醒目]的大屋——这些,全部都转换为额头边、太阳穴的牙力,噼哩啪啦地抽搐着神经,削减人的耐力。
这种时候,儿子哭闹不休、魔音穿脑的考验,变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铁曜辉听到自己的神经啪地断了线。
[不许哭!男孩子还哭哭啼啼的,丢脸死了!]勃然大怒地一吼。
[!!]瞬间吓止了泪,一双杏眼圆睁,双唇抖动着。
糟糕!
看到儿子呆愣住的模样,铁曜辉急忙缓下脸色说:[把拔也很累呀,可是再忍耐一下下,好不好?把拔买冰给你吃。]
豪豪颤抖着双唇,瞪着他几秒钟,然后大张开嘴,[哇哇哇]地哭得更加惊天动地,抽抽噎噎地说:[马麻、马麻!我要马麻]
叹口气,放下手上的行李,抱起哭得鼻涕、泪水混成一团的儿子,铁曜辉笨拙地安慰着他说:[对不起,是把拔不好,把拔不该凶你的。你乖,豪豪,把拔背你,这样好不好?]
抽泣渐渐转为呜咽,揉着红肿的双眼,豪豪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说实在的,儿子该减肥了。
铁曜辉背负着哭累而睡着的儿子,边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往那栋总算[现身]的山庄前进时,脑海里已经晃过许多次这个念头了。过去的他,因为工作忙碌,无暇他顾,所以对豪豪的妈是如何带大豪豪的,一点概念也没有,可是……七岁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