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溶化之后又粘在了一起,中间全部都是棉絮鸟绒一般的东西。我这才发现这些稻草也是碎片状态的。
这些东西掉落的同时,我自己退后了一步,以防里面有虫子跑出来,接过却没有。除了半溶化的人的尸体,似乎没有活物。
瞬间我想到了很多先前发生的事情,顿时吸了口凉气,暗叫不好。
两颗人头一看就是寨子中的居民,活人竟然可以全部都被咬碎“织”到茅草房顶里去了。这一定就是某种虫子的习性,而且还不是一只两只能做到的。
那五彩斑斓虫难道数量还不少,如此看来,这寨子里是闹了虫灾。
这里的居民不是死了,就是应该逃离出去了。
那么,寨子里肯定有很多这样的毒虫隐藏在各个角落。
我翻身下梁,那虫子仍旧没有从藤箱中挣脱出来,但是我不敢再用火去烧,怕这虫子断腿保命,以它的行动就算没腿也是极麻烦的。而是翻起一边的床板,对着藤箱就是猛的一拍,接着上去踩住床板直到下面虫子被压碎的嘎巴声不再传来。
窗外传来了闷油瓶的哨声,他已经快到那个哨站,不便折返。另一边凤凰的哨音就在房子外面响了起来,她已经到了。
我继续压踩床板,一边用哨音告诉他们情况,哨子无法传达那么复杂的信息,所以我只能大概告诉他们,寨子里有剧毒的虫子。要千万小心。
凤凰进来看到从房顶下挂下来的人的内脏和肋骨,就傻眼了。
我心中分析,这种虫子把人毒死之后,尸体的肌肉骨骼会逐渐软化,它们咬碎之后拖到房顶,用这种丝线粘起来,然后把四周的稻草粘回去伪装起来。
虫子虽然很大,但是两个成年人要全部被咬碎,也需要相当的时间,这里这么干净,显然做这种事的虫子不只两三只,可能有一群。
蛇祖完全没有解释,但凤凰看到了之后,应该就全明白了。这些人这点分析能力还是有的。
如果是这样,那之前进入到水寨之内的爪子他们,也可能凶多吉少。
“这狗日的是什么虫子,你把腿挪开让姑奶奶看看。”凤凰说道。
我踢开床板,底下的五彩斑斓虫已经全部都碎了。但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这虫子的不一般来。
“我的妈呀。”凤凰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本东西来,问我道:“小鬼,你懂不懂洋文,你看看这个。”
“大字都不认识,还懂洋文?”我说道,就看到那是一叠纱草纸,用夹子夹在一起,上面全是洋文。“这是什么?”
“我刚在另一个屋里找到的,那屋子里应该住着几个洋人,东西还在屋子里,但是人不见了,衣服都是洋人的款式。”
“寨子里有洋人?”这倒也不奇怪,当时这边香格里拉的探险活动很频繁,不过如果有洋人遇害,那这事情最好就不要参与,后面会麻烦无穷。
我接过这叠纸,一下就看到,纸上第一页,就画着一张素描草图,就是这虫子的样子。
2014贺岁篇nine 洋人
蛇祖看不懂英文,但是我看的懂,可惜在这种幻觉中我无法摄取如此精细的细节。只能依稀看到纱草纸上,写着岩石的英文。这个单词写的很大而且很注重。
这可以有多种解读,一种是这些虫子可能和某种岩石有关,也有可能是一个人名,因为我知道在这一带整个探险史中,有一个叫做洛克的人非常出名。这个人完成了西方对于这片中国神秘区域的初步探索。
后面几页有大量这种虫子的素描草图,包括某些部位的特写。
有洋人介入,事情就变的很复杂,和俄罗斯人不同,美国和英国人不去敦煌和黑水河,来到这种穷乡僻壤,往往有着比财宝更加高端的兴趣,比如说探索未知世界所带来的巨大荣誉和地位。这其中就有对于新的物种的渴求。
毕竟进入中国南疆汉族人都不甚了解的区域,获得新物种的可能性会大上很多。
不过,这种虫子,确实也太骇人听闻了,实在没有见过,就连相似的都没有。南疆虽然毒虫遍地,诡事极多,很多深山部落寨子有着极其神秘的风俗,但是,历代传说中,从来未曾出现过这样的毒虫,如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