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雨水。”
我低头看院子里积下的水潭,就发现这积下的水是一片一片的,有几片竟然飘着一层发暗发红的东西。“这是……”
“血。”二叔道。
我吸了口凉气,立即感觉到强烈的不安,手都有点发凉,沉默了一会儿,我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你别慌,我已经给我伙计打了电话,让他们拿家伙来。”三叔道,这时候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镰刀,眼里泛着凶光,“不管这是什么东西,老子也让它有来无回。”
我点头示意,不由心揪了起来,立即四处也找防身的东西,最后找到一根扁担,立即扮成鬼子进村的样子,缩在三叔后面等着。
这雨没完没了,又下了十分钟,才小了起来,这时候三叔的伙计才到,竟然没人敢从院门进来,都从三叔房里的窗户把家伙递了上来,三叔早就在等这一刻,把镰刀插进腰间,抖开了包着家伙的油布。
我一看,是一只短头的猎枪,新的,油光铮亮,“看这货色,全是在昌江买的,就是白沙起义的地方,全是当地人的手工活。一枪下去,别说螺蛳了,骡子的脑袋都打飞。”三叔咧嘴笑道。
“你这次回来主要就是来倒腾这东西吧。”二叔道。
“胡扯,老子又不是干偷猎的,朋友帮我带的。”三叔道,一边利索地装上子弹上膛,用油布盖住枪,一边走进了雨里:“好了,咱们去瞧瞧怎么回事儿。”
我和二叔也跟了过去,二叔竟然还冷静地打起了伞。几步就靠近了那东西,我们不敢靠太近,离它两三米就停了下来,仔细看去,这一看我一下子毛骨悚然。
那是一堆庞大的黑白斑斓的螺蛳聚成的“柱子”,大约是一个人的形状,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东西硕大的头颅上,竟然还隐约有五官,扭曲畸形,看上去无比的狰狞。
三叔看着都有点吸凉气,我们绕着这东西转了两圈,这东西纹丝不动,三叔就举起了枪:“咱们先打一炮试试?”
刚想扣动扳机,二叔就拦住了他,对我们道:“等等,这个……里面好像有东西。”
“怎么?”
二叔盯着看了一会儿,拿过我的扁担用力插进螺蛳堆里,一搅,螺蛳四散,一下竟然有一只人手从里面露了出来。
二十五、死亡
表公的尸体躺在祠堂里,还在不停地淌水,尸体前面围着屏风,屏风外所有吴家能说得上话的人都到了,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