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里面没人,而且衣服都不在,好像匆匆离开了。我悻然回房间,晃眼间,忽然感觉哪里有人看着我。
我不是个神经敏感的人,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我确定肯定是刚才晃眼的时候,眼睛瞄到了什么东西。
但是老房子里所有的东西我都不熟悉,我回望了一下,也没有感觉到是什么东西引起了我的错觉。
看了几下不由悻然,心说他娘的这几天的事情让我晕头了,所以说神神叨叨的事情最容易让人走火入魔,好像有其特性。
我躺回去睡觉,刚才睡得不舒服,现在人精神了一下,短时间内也难以成眠,就关上灯,带上耳机听mp3。
然而奇怪的是,我躺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浑身不自在,还是有人在看我。这感觉不是很强烈,但是非常难受,挥之不去。
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把mp3关了,坐起来用力按摩太阳穴,一边深呼吸,想让自己安定下来。
这多少有点作用,深呼吸了大概十几分钟,我整个人逐渐平静了下来,虽然那种感觉还存在,但是我人没有那么烦躁了,我用力揉搓了一下脸,就感觉到自己不用睡了,按照这经验,今天晚上就算是睡着了也不会舒服,还是等到天亮了捱一下,捱到中午睡个午觉有用。
想着我又琢磨这么早应该干嘛好呢,看了看表才4点不到,他娘的,要么陪二叔打太极去,他也快下来了。我打了个哈欠就条件反射地转头看窗外。
这一看我的头皮立即炸了起来,心脏几乎停了一下。
我看到在我的窗户上,竟然趴着一个影子。
一个人影——
十六、窥探
当时的我没有多少经历,看到那影子,又是在那种环境下突然看见,我整个人就毛了,不受控制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叫了起来。
叫了两声二叔就下来了,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去打太极,冲到我房里,问我干嘛。我指着那窗户嘴巴都结巴了,“影——影子!”
二叔看了一眼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反应比我快,立即就冲了过去,一下打开窗,往外看去,叫道:“谁!”
我也穿好衣服冲了过去,一看,却发现窗外什么都没有,外面是晒谷子的大院子,青色的路灯照出一大片去,但是绝对没有人。
二叔把着窗沿看了看四周,有点莫名其妙,因为就算是有人跑了,也至少会有点动静。这时候,他嗯了一声,缩回来忽然就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就看到他的手湿了。
再看窗沿上,竟然也全是水,我忽然就有股不详的预感,立即把窗拉回来半扇,一看,我操,窗户外面的玻璃上,竟然爬满了黑白斑斓的螺蛳!
再看另外一面,竟然也全部都是。
我吸了长长的一口凉气,立即就跑到外面去,把窗户关上,就看到那些泥螺竟然比早上看到的数量更多,密密麻麻,聚在一起,那几段诡异的形状,活脱脱就是一个人趴在我的窗上,在往里窥探。
我浑身发凉,只觉得一股极度的悚然由头到脚过了一遍。二叔也是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腿肚子直打哆嗦,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能说话,问他道:“二叔,这到底是什么?”
二叔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我不知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
二叔没回答我,而是拿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我脑子一片空白,一点也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只知道他是打给了我三叔。
不一会儿,三叔就从外面跑了回来。原来他半夜和伙计一起去溪边蹲点了,晚上洒药之后半天都没有一只螺蛳浮起来,他怕溪水太活,农药没用,那些泥螺可能会在晚上聚起来的,就在溪边巡视。
他带着几个伙计,跑到我们边上什么也没问,直接就往窗上看去。一看之下,他立即就脸色惨白起来。
他边上一个伙计道:“我操,这些他娘的是从哪里爬出来的?”
三叔没回答他,而是立即拿起一边耙谷子的耙子,把螺蛳从我窗上耙了下来。
泥螺的数量之多,让我瞠目结舌,拨弄到地上完全就是一堆,一坨一坨,我以前吃螺蛳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这东西这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