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他,只是看了看我。我却屏着呼吸,因为我知道这一盘应该同样也是监视的带子,有着空无一人内堂的画面是十分正常,阿宁既然要放这盘带子,必然在一段时间后,会有不寻常的事件发生。
见我和阿宁不说话,胖子也讨了个没趣,喝了一口茶,就想出去,我按了他一下,让他别走开,他才坐下,东挠挠西抓抓,显得极度的不耐烦。
我心中有点暗火,也不好发作,只好凝神静气,继续往下看,看着上面的内堂,自己也有点不耐烦起来,真想用快进往前进一点儿。
就在这个时候,阿宁突然正了正身子,做了一手势,我和胖子马上也坐直了身子,仔细去看屏幕。
屏幕上,内堂之中出现了一个灰色的影子,正从黑暗中挪出来,动作非常奇怪,走得也非常慢,好像喝醉了一样。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有几个猜测,但是不知道对不对,此时也紧张起来。
很快,那白色的影子明显了起来,等他挪到了窗边上,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动作如此奇怪,因为他根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地上爬。
这个人不知道是男是女,只知道他蓬头垢面,身上穿着犹如殓服一样的衣服,缓慢地、艰难地在地上爬动。
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看他爬动的姿势,十分的古怪,要不就是这个人有残疾,要不就是这个人受过极度的虐待。我就看到一个新闻,有些偏远农村里,有村汉把精神出了问题的老婆关在地窖里,等那老婆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无法走路了,只能蹲着走,这个人的动作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
我们都不出声,看着他爬过了屏幕,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另一边。接着,我们面前又恢复了一个静止的、安静的内堂。
整个过程有七分钟多一点,让人比较抓狂的是,没有声音,看着一个这样的人无声息地爬过去,非常的不舒服。
阿宁按着遥控器,把带子又倒了过去,然后重新放了一遍,接着定格住,对我们道:“后面的不用看了,问题就在这里。”
“到底是什么意思?”胖子摸不着头脑,问我道,“天真无邪同志,这人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郁闷道,原本以为会看到霍玲再次出现,没想到竟然不是,这就更加让我疑惑了,看着那伛偻的样子,如果确实是同一个人寄出的东西,那录像带应该还是霍玲录的,难道,霍玲到了这一盘录像带里,已经老得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胖子又去问阿宁,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拍的是什么东西?
“你们感觉你们自己看到了什么?”阿宁问我们道。
“这还用问,这不就是个人,在一幢房子的地板上爬过去?”胖子道。
阿宁不理他,很有深意地看着我,问道:“你说呢?”似乎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我看着阿宁的表情,奇怪道:“难道不是?”
她有点疑惑又有点意外地眯起了眼睛:“你……就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莫名其妙,看了眼胖子,胖子则盯着那录像带,在那里发出“嗯嗯”的声音,摇头:“没有。”
阿宁盯着我好久,才叹了口气,道:“那好吧,那我们看第二卷,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说着第二卷带子也放了进去,这一次阿宁没有让我们从头开始看,而是开始快进带子,直到进到十五分钟的时候,她看向我,道:“你……最好深呼吸一下。”
我给她说得还真的有点慌了,胖子则不耐烦,道:“小看人是不?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咱们小吴同志也算是场面上跑过的,上过雪山下过怒海,我就不信还有啥东西能吓到他,你别在这里煽动你们小女人情绪,小吴你倒是说句话,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不去理他,让阿宁就开始吧,在自己铺子的内室里,我也不信我能害怕到哪里去。
阿宁瞪了胖子一眼,录像又开始播放,场景还是那个内堂,不过摄像机的镜头好像有点儿震动,似乎有人在调节它。震动了有两分钟,镜头才扶正,接着,一张脸从镜头的下面探了上来。
刚开始对焦不好,靠得太近看不清楚,但是我已经看出那人不是霍玲。接着,那人的脸就往后移了移,一个穿着灰色殓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