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也不能做功高盖主的韩信、要学明哲保身的张良,
因为时代,是只可进而不可逆的。”
也就是这最后一句,让自己猛然惊醒,这才同意了他的撤出计划,也甘愿被软禁
在北戴河一待就是多年,如今返回头再来看,那孩子确实算的上审时度势,只是
自己事后还是不能释怀,即使过了多年仍免不了问他,“若我当时不同意,若我
执意想做那挡车的人,你会怎么样?”
“那就只能鱼死网破”,看着面前冰冷的门,沈畅想起一年前沈逸托周树青将别
人纳的千层底寄过来时,自己曾经一手捏着鞋,一手拎着电话线问他,“你觉得
你这条鱼能挣的脱我这网吗?”
沈逸呵呵笑了两声,声音是格外清脆响亮的,“你想错了,鱼确实是我,而网却
不是你,我说了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潮流,但你若执意如此,我也只能替你挡上一
挡,也算是还你这些年以国世之礼待我,不然我和虞墨也没有今天这些日子,虽
然不算长,但我很幸福,所以现在无论停在哪,都已知足。”
距离对方说出这番话不过半年有余,至今仿佛言犹在耳,可转念之间,一切都变
了,如今那个能让沈逸说出幸福二字的人,却先一步因他而疯,这样的裂变,沈
逸怎么还能笑的出来?至少沈畅觉得自己不行,所以只能掐着点,沈畅不忍再看
,只好瞪着自己的老式机械表,三不五时的做个报时的闹钟,提醒着门外这一众
人,也提醒着自己,“一个半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两个半·····眼看快三个
小时了”。
按道理那人根本坚持不了这么久,可事实却是,沈逸三个小时过去,笑容未变,
只是从招手,变成食指和中指有意识弯曲,这样的僵持不知道还要延续多久,
或许下一刻就是天崩地裂了也不足为奇,于是时间又一点一点的过去,门外已经
很久没有说话声,大家都在等着屋里的人给个结果,要么,沈逸先坚持不住昏过
去,大家找医生进去治疗,趁机再把虞墨弄走;要么,虞墨清醒过来,走过去给
沈逸一个安心,不管哪一种,大家都在等,似乎除了以上两种,再没有第三条路
好走。
沈畅正这么自顾自的想着,突然沈安开口,“大哥好像撑不住了。”
“啊!”
“怎么了?”
一句话将所有人伪装出的平静粉碎了个彻底,大家呼啦啦的离开自己的位置,重
回窗前,看着沈逸闭眼的时间越来越长,而手指也只是无意识的抽动,“这可怎
么好,赶紧先把医生叫来?”
“没用”,看着对方每每闭上眼,再睁开都先是惊魂未定,然后才费力让自己表
情明媚起来,周树青知道这时即使把医生找来,沈逸也不会好好配合,便装作无
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