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为啥,因为他们看
出这些人来头不小,当时那个年轻人来时,介绍说自己带了家庭医生,刘艺就特别嘱
咐对待这家要特别小心,因为一般家庭谁雇得起私人医生,而且那病人本身的气势就
不像一般人,何况事后还有个被一票黑衣人架走的大校,那些人一看就训练有素,所
以很坦白的说,刘艺曾经动过劝他们转院的念头,可后来觉得没有将患者往外推的道
理,却也为此专门嘱咐过所有人,包括普通护士,还好,现在看来当时做这一切很有
必要。
“既然化验单你们确定了”,陈艺乘胜追击又拿出一叠单子,“还有用药情况,你们也可
以看下。”
这次先于所有人催促,方如进直接摇头,“不用看了,这些用药我都是研究过的,没
问题。”
呼刘艺这才暗暗出了一口长气,到这里,往后的事就和他全然没有没关系。
相比刘艺的轻松,沈家人则更是满腹狐疑,“既然前期治疗上没问题,何以两个小时
后会突然胃出血,还有监护器呢,他心脏不好,每次都有带,为什么这次没有。”
面对沈安的急急发问,方如进又垂下了头,而旁边的周树青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
反倒是摆脱了嫌疑的刘艺,突然开口分析,“我们认为病人应该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
而这种刺激很可能是情绪上的,因为虽然我之前说病人入院后很配合,但本身他来看
诊时就很奇怪,当时他已经胃出血三次却自己走来,而且表情很是平静,面对我的寻
问,神智也很清楚,甚至看不出一点痛苦,随后的治疗过程也是,无论做胃镜还是洗
胃,这些连常人都无法招架的事情,作为一个饱受多种病痛折磨的病人,却全程没有
呼痛一次,甚至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一度我认为他应该是心理封闭了自己的痛感,但
事后想想这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分析,病人除了本身意志坚定外,更多的还是在
忍耐和压抑,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胃出血时身旁没有家属在,应该是他的表现,
让身旁的人忽略掉了他本身是个病人的事实。”
“是这样吗?”沈畅刚一听完就问向同时面如死灰的两人,“你们都不在他身边,是因为
忘了他在生病?”
周树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仿佛已经被人钉死在座位上,他无法否认,因为正像
医生所说,沈逸当时太平静,平静的让他们都无法接受这种冷漠;但他也不能接受自
己忘了对方是病人的指控,因为一直以来,他们都很用心,只是那天他们被沈逸对虞
墨的态度激怒了,明明那孩子正因为他饱受折磨,可沈逸却?????
突然,周树青有点明白了,沈逸那时不是不想理虞墨,而是不敢,因为他比所有人都
清楚虞墨对自己的影响力,知道对方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动摇,这才选择不理不睬,
不问也不关心,以便更好的控制情绪配合治疗,但这份心,显然自己和方如进都没明
白,甚至还责怪他冷酷,也因此才特意告诉他虞墨已经住院的事情,应该就是那时,
沈逸再也忍不住了,才会突然拔掉监护器和点滴瓶去看对方,却在发现虞墨因为自己
变成那副模样,心疼的不敢走进去,生怕一个忍不住又刺激对方,这才匆匆折回病房,
但该死的,自诩多了解沈逸的自己,却没看出,只是被对方表面的不近人情气昏了头,
这才扔下已经受了极大刺激的沈逸离开。
于是即不被理解又自责‘重伤’了爱人的沈逸,当时可想而知一定十分绝望,可即便如此,
他还是挣扎着去按急救铃,现在想来这不单单是出于自救,更是为了迟早会想明白的
自己和老方做补救,弥补那一时的疏忽,尽管最后他没有成功,但就如他之前所说‘已
经尽力了’,那些血红的手印就是他想救赎所有人的证明,哪怕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