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疼的
想吐。”
虞墨呆呆的看着沈逸,发现对方说这话时脸上既没有笑,也没有恼,而是一种麻木的
平铺直叙,当下手一抖,整卷纱布掉在地上,怎么能一句话就让人这么揪心啊,明明
知道这人嘴巴不饶人,却偏在这人‘没想清楚,也看不明白’时,问突然放弃掩饰的沈
逸,这不是要自己命嘛!所以这之后,虞墨一句也不敢多说,也没多问,只是小心处
理了沈逸的伤口,这才赶紧低着头进浴室处理鞋子。
站在旁边的齐筱,看看已经被虞墨打理清楚的沈逸,不得不感慨,只是换个衣服、穿
个裤子这种日常生活中最简单的事情,可对沈逸来说却最需要信任和接受,不然以他
那洁癖到骨子里的性格,肯定宁愿赤裸,也不愿意接受别人施舍,虽然这种施舍,更
多的是来自于他的自以为。而且通过这一年多的暗暗观察齐筱还发现,沈逸虽然看起
来对谁都好,都客气,可实质上他很难真正相信谁,做事也全凭独立思考和过往经验,
所以虽然这种‘不尽信’让人很累,可像现在这样完全听凭别人似乎更累,除非摆布他的
人是虞墨。
于是为了再次确认,在虞墨还没出来前,齐筱接过买回的袜子,他想试一试,看一切
是否真如自己所想,结果很快便显而易见,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和看旁边被丢弃的空酒
瓶没有丝毫分别,他既不多余抬下眼,也没有出声拒绝,只是在自己蹲下时,脚向后
撤了一步。
果然,相比较虞墨的表面凶狠,这人才是最懂得以最小代价,换得最大效果的,真是
极具杀伤力的一撤,如此明显的拒绝,让他不用多发一言,就轻易打消了自己的希冀
奢望。其实,齐筱现在最想说的是,“我也可以和虞墨一样”,可看着沈逸眉眼里的淡
漠,他明白自己的一颗心,远比不上虞墨的脚后跟。
于是在虞墨将自己推倒在地时,齐筱顺势滚出房间,却在看了那人准备要把沈逸抱着
离开时,终是真心的提醒,“或许他想自己走出去也说不定”,毕竟那人有能力开场,
就可以坚持到完美谢幕。
不是父亲,就是答案-上
“你可以自己走吗?”即使齐筱如此说了,虞墨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毕竟这人脚伤成这
样,可看着沈逸脸上现出矛盾神色,虞墨知他是不愿意被抱着出去的,却又顾虑自己感受,
于是蹲下给他把鞋穿好,又拢了拢上衣,这才站到一旁,“那就走吧。”
于是当酒店人员想象了无数种发生了什么离奇事件才会招来部队出动时,就看见刚还火急火
燎赶来的军人,现在正以一种相当悠闲的方式撤退,不紧也不慢,似乎是将他们这里当成自
家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完全无视一众人的探寻目光,而引起这次骚动的某人,现
在正打头走在队伍最前,他没有被押解,看起来更不像受审讯,相反,那种眉头眼角自带的
贵气,给人一种高傲的疏离,于是当这一众人以雷霆之姿赶来,又以从容之态离开后,刚还
静谧的大堂突然沸腾了,“打头那人不知什么来头?”
“你没看见那个大校军衔的都走在他后面,肯定不是商界名流就是政界新贵,而且瞧瞧人家
那眉眼,那气派????”
旁边的围观听了,小声吐槽,“不知道谁刚还说对方是来抓畏罪潜逃的罪犯????”
相较于酒店大堂一群人无端[url]臆测[/url]的热闹,和沈逸同处一车的人都感觉到气氛冷清到压抑。
虞墨看看身旁这个已经朝夕相处四年的人,从他自己走出那间酒店起,虞墨突然从这过分熟
悉的眉眼里,看到了异样的陌生,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珍藏的一件宝贝,明明日日小心打理,
却有一日发现那轮廓还是旧时轮廓,可纹饰似与过去不同,但真要让他具体说出是哪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