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人、家
人,还曾是那个只陪了他三年,却夺走他一生全部爱恋的女人,而如今,他们终于可以
在一起了,所以这时你再问秦瑞,若他还可以再回答,他会告诉你,是的,宋梅是我的
女人,可这话若换在从前,得出的答案却不是这样,在他生前,沈逸曾调笑的问了秦瑞
无数次,宋梅是什么,他总会说,宋梅是一种兰花,还是中国传统兰花中的名品,是那
个无论花容,还是神韵,几百年来,都无有能与之争锋的梅瓣国兰典范,而屋内中央,
这唯一一盆宋梅,更是他种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却至今不肯开花的唯一兰种,可如
今,他们终于在一起了,这个性喜凉爽、湿润、透风的兰花,终于在秦瑞悉心培养三十
年后,在这个干燥、炎热、密不透风,也再没人欣赏的午后,开出唯一一个花苞,它的
降生没有怯懦,而是用一种迎接的姿态,对抗着周遭的冷漠,所以当方如进依约来到秦
瑞房间,看着那唯一入住寝室的兰花盛开时,他笑了,因为老师等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终于在他人生的最后来迎接他,只是这样,他想对方便已满足。
看着从货车上跳下的方如进,迎接他的周树青和对方同样憔悴,而旁边已知道实情的虞
墨,压抑着难过和担忧终是问出口,“你们准备怎么办?”
周树青和老方面面相觑半晌,都是摇摇头,“你有什么主意?”
“这事,我能有什么主意?”虞墨为难的走来走去,这几天沈逸已经向他提了好几次要
联系老方,都让他已电话没人接,或者还没忙完应付过去,至于秦瑞那边,也只是说等
身体好些自己联系,想到最后这个提议,虞墨恨不得立马撞死,当时他也是被逼的没办
法,现在看着沈逸天天认真的养精神,连书都不看了,就为了可以好好的给秦瑞还有家
人报个平安,虞墨没有庆幸,反而更加不安,“他现在乖的不得了”,看着方如进,虞
说的很无奈,“让吃就吃,让睡就睡,这么多年,我都没见他这么听话过。”
“谁让你答应让他自己打电话的”,现在再提起这个周树青也是一肚子火,“你当时就
不说点别的,现在好了,怎么办,照他这认真劲,到时不让他打都不行,可打了谁接?”
虞墨和周树青好生为难,只有方如进,看看自己拉来的东西,又细心的将黑色的大棚布
掩了掩,周树青留意到从刚才开始方如进就时不时看看那堆东西,这才问他,“你这车
是什么?”
方如进掀开一角给两人看,“都是老师留给沈逸的东西,他说自己早跟沈逸约好的,死
将家里这些老古董留给他,特别是这些兰花”,拿起旁边铝皮漏壶,方如进小心的给那
些打蔫的兰花浇了一点水又抖抖塑料布给他们透透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