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功接过打开来一看,里面没有自己以为的各种金卡和支票簿,只有一百块钱,这时沈
逸才开口,“这是我的全部资产”,沈逸笑的特别得意,“就连我名下,也是一毛钱都没有,
我的所有钱都用在给虞墨铺路上了,你觉得我是鼎峰的老总就有用不完的钱?”看着郑
功,不用对方明说,沈逸就猜到他的想法,“不是的,为了虞墨,我把鼎峰卖给了国家,
所以这几年我就是个打工的,不止没有工资,还天天被查名下资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
么吗?”
郑功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前一刻还说要把饭店送给自己的人,名下没有一分财产,
还天天被查收入,那他这些都是从哪来的?
“我这会说用命换的,不过分吧”,沈逸指指桌上的餐巾纸,示意递给他一张,很快郑功
抽了几张,却直接帮他擦着额上滑落的冷汗。
“谢谢”,沈逸别扭的拿过纸巾,自己擦了一下,就将纸团成一团捏在手心,“其实你拥有
比我更好的条件,至少你做任何事都不会被身体拖累,所以不要再提什么天赋,那不过
是懦弱的借口,你只要正视自己的心,是不是想要和他在一起就够了。”
郑功停了半天才开口问他,“如果我离开部队,那就离的更远了,到那时侥幸我变成你这
样的人”,郑功说着定定的看着沈逸,“你知道的,他很正直,对于这些权谋钻营十分不屑,
到那时,我怎么办?”
沈逸努力定睛看着眼前重影的郑功,觉得这个一直说别人不喜欢权谋钻营的人,其实才是
最不懂这套的,不过不懂没关系,他可以教,直到这人变成另一个自己,于是沈逸理了理
被弄皱的衣服,坐的笔直的看着郑功,“你觉得我现在算成功吗?”
郑功无异议的点头,“抛去你的身体状况不谈,你无疑非常成功。”
“那你知道我的家庭背景吗?知道最早我认识虞墨的时候,为了能让他爷爷调我父母回来
而自杀吗,那时我有什么?”沈逸平静的看着对面因为自己的话而惊诧的人,突然伸手握
住对方,“这世界上任何的幸福都是有代价的,幸福越大,代价越高,这是天道,谁也改
变不了,可我们还能改变别的,那就是让自己学会平静的接受,你越平静,痛苦越小,
直到某一天你因为自己承受的而感到高兴,那时就是真的爱了,反之,你只是爱自己而
已,所以痛苦和迟疑不是因为你能力不够,天赋不高,只是因为你不够爱而已。
听完这席话,郑功内心的震撼无法用任何言语来表达,因为他已经彻底被颠覆了,沈逸
的一席话,颠覆了过去他对这份感情的认知,对过去自以为的苦日子的认知,直到他喃
喃的问出,“我真的不够爱吗?”才发现自己绝做不到沈逸所说的无愧于心,他呆呆的看
着面前的沈逸,这人虽比自己年轻,可经历的事情让他世事洞明,所以你在他身上绝看
不出大悲大喜,除了在看见爱人时,偶尔眼角泄露的一丝温柔,剩下的太过浓烈的情感,
都被深深埋葬,以至于都波及到周围所有人,而唯独处在暴风中心的人能安然享受平静,
原来,原来只有这样的,才是爱了。
当虞墨和兰英两人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沈逸淡淡的笑看坐在面前的郑功,
而对方正用一种近乎膜拜的眼神看着沈逸,那画面,那画面,一看就像有奸情,而且最
主要的,虞墨看着郑功这时还握着沈逸的手,他就恨不得直接拿菜刀过去剁了,而比虞
墨反应更大的是兰英,那个高傲的,几乎谁也瞧不起的郑功,居然会用那种眼神看着别
人,这太不科学了,难道对方是圣母玛利亚吗?屁啊,感受到旁边虞墨的怒火,兰英就
确定对方肯定不是,因为圣母怎么可能和男人搞基,还一次俩,“我擦”,兰英终是忍不住
骂出声,“你丫有病吧!”